木凡即使没见过，也早就听闻“红色天使”的恶名。

这种臭名昭著的电子病毒潜伏在义体中，一旦被控制者远程激活，携带者就会成为狂暴的攻击傀儡。

由于激活时，携带者的义体会超功率运作，发出骇人的红光，力量和速度都将大幅度提升，直到躯体生机耗尽，由此得名“红色天使”。

毫无疑问，能够在锯齿身上种下“红色天使”的人只有一个——卡尔。

“木凡，你知道自己惹了什么麻烦吗？”

锯齿的声音一下变得低沉而充满威胁，仿佛在这瞬间换了一个人，正是卡尔在控制他。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把你像老鼠一样碾碎。”

卡声音中充满了阴冷的笑意，仿佛已经在享受即将到来的胜利。

“享受你剩下的时间吧，”卡尔冷笑道，“因为很快，你将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锯齿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红光笼罩下的身躯逐渐膨胀，皮肤下的肌肉开始扭曲、变形，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生长，眼睛也被血红的光芒所取代，整个人看上去已经完全不是人类，而是某种怪物。

庞大身体迎面压来，灯光下，右臂肌肉线条夸张而狰狞，仿佛随时能将一切撕碎。

木凡不敢大意，迅速后退，但锯齿的速度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几乎是瞬间便追击上来。

被迫举剑防御，剑身上一股巨力袭来，险些脱手飞出。

“该死，这家伙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木凡咬紧牙关，借力后退，但仓库里的空间太过狭小，锯齿三两步就追上来。

眼见躲避的空间越来越小，眼神一凛，挥剑砍向锯齿的脖颈，想要借此逼退锯齿。

但锯齿的反应速度更胜一筹，右手从极速到静止，挡下这一剑，左拳随即以惊人的速度贴近木凡的胸口。

这一拳若是命中，最轻也是重伤。

立刻强行改变身体的重心，向后一跃，锯齿的左拳擦着胸口划过，劲风吹起衣襟，“嗤嗤”作响。

稳住身形之后，木凡视野中的数据立刻标注了锯齿露出的破绽。

脚下一蹬，迅速前冲，剑锋直指锯齿的腹部。

锯齿故技重施，再次试图用右臂挡下，但这次木凡有所准备，剑锋在即将接触的瞬间突然变向，向上一挑，划过右臂，刺向喉咙。

面对危险，锯齿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上风，身子向后一仰，虽然避开了致命一击，但喉咙处还是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缓缓向外渗出。

剑锋再变，趁势追击，但锯齿愤怒地嘶吼一声，以身作锤，顶撞过来。

木凡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自己的身板可禁不起这一撞，当即闪身躲避。

看着近在眼前的出口，眼前一亮。

“我可不跟你玩了。”一个箭步就冲出了仓库。

就在窃喜的时候，熟悉的飞刀破空声传来，转身再挡已经有些晚了，只好狼狈地向前卧倒，转身抬头便看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靠！”

粗口都只来得及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情急之下就地一滚，只听身旁传来“嘭”的一声，地面龟裂，但自己总算是没有被压成肉饼。

迅速起身，看到锯齿身下那个大坑，神色不禁有些难看。

“没完了是吧，老子今天非把你大卸八块。”

木凡咬牙切齿。

红色天使激活之后，锯齿的每一下攻击可以说都是以透支自己的生命的代价，去换取远超上限的强大力量，但换言之，这样的力量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在地面，两人又再一次交战。

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击中弱点，抵挡住了锯齿的猛烈攻击。

锯齿的攻击漏洞果然越来越明显，但这些破绽仍不足以构成致命威胁。

木凡还在耐心周旋，可是随着视野中的数据却突然停止刷新，战斗辅助镜片彻底报废，自动脱落。

“糟糕！”

尚未反应过来，锯齿的左拳便狠狠击中了他的胸口，整个人被砸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数据面板的信息突然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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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体永恒纪元苏醒进度：[100%]

姓名：木凡

机体状态：中度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