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愿丢剑这个举动让上面所有的人均是一愣,紧接着就是恼怒,凌华尊者还没开口,五长老就抢先指着许时愿一脸的愤慨:“大胆竖子!敢对我宗门至宝如此不敬!你要做何!”
上首的人都冷下了脸,当然除了许时愿的师父,喻如琢本来还和几个长老吵得脸红脖子粗的,这会儿的表情也只是有些发愣。
凌华尊者也是沉着一张脸,语气严厉:“许时愿,你这是何意?是对我们不满吗?还是对我宗门至宝神剑不满?胆敢如此大逆不道?!”
见宗主如此生气,其他人自然也免不了火上浇油一番,好让许时愿这次彻底翻不了身。
“就是!我们宗的神剑你也敢摔?还当着我们这么多长老的面,许时愿!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仗着你师父立了点功就敢这么肆无忌惮?”
“你好大的胆!也太不把宗主和我们放在眼里了!偷了我们的至宝现在还敢给我们下马威?”
面对所有人的愤怒和指责,许时愿并不为所动,他先是瞥了一眼被他丢在地上的奉神剑,然后又转头对上凌华尊者的视线,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只淡漠地开口:“这东西我不屑于要,如今还给你们,至于我的罪过和自由,你们也无权处置。”
他声音冷淡,像是雪山溶洞里垂下的冰锥,透着让人有些胆战的锋利。
“大胆逆子!竟敢口出狂言!别以为你现在不是我们宗门之人就无权处置你了!”
凌华尊者也是被气狠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还没有哪个小辈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见宗主是动真怒了,喻如琢赶紧站出来维护徒弟,他道:“宗主莫恼,阿愿自小就不太懂为人处事之道,刚刚说话忤逆了宗主还莫见怪,只是他的意思是将至宝归还,与我宗门两清,还请宗主恩准,然后放阿愿离开九尘宗。”
喻如琢也不知道自家这个傻徒弟这会儿又在闹什么幺蛾子,好端端的神剑说不要就不要,还敢这么跟宗主说话,别看他平时对宗主有时不太恭敬的样子,可毕竟他们是同门,是平辈,他敢这么做也是知道宗主不会真的生气与他计较。
可这个傻徒弟他现在是怎么敢的啊!真把这老东西惹急了,师父他也怕是护不住这逆子啊!!
喻如琢急得汗都要出来了,连对宗主说话的语气都不禁恭敬了许多。
只是他话音才落,就又跳出一个搅屎棍出来搅和,是大长老。他平时为了自持身份从不会轻易开口,当初许时愿过了十六会有大劫难也是他算出来的,但是现在他去看许时愿的命数竟是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可因何改变他也是惨不透,而他现如今的命格,大长老则更是看不透了。
只隐隐觉得心神不安,像是这个孩子后面会做出什么不好的大事一样让他不安。
他想,难不成是这孩子现在已经黑化入了什么邪魔歪道?以后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宿敌?现在还未成气候就敢对他们这种态度,保不齐以后会成为怎样一个毒瘤。
既然如此,理应尽早铲除才是。
这么想着,大长老就开口了,他是对着喻如琢说的。
“六长老此言差矣,凡事皆有因果,既然是你徒弟偷剑在前,又被神剑认了主,现在岂是一句归还神剑就能两清作罢的?他偷剑契约在因,自然也要付出代价才算了结了果,不是吗?”
大长老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有理有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