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鬼唯有鬼方能操控,由此可知,操控我的那人在不久前方才离世,如今已然是个鬼了,你可知道这意味什么?”萨其面色惨白地望着她。
意味那人在巫山国?
红鸾想都未想便掐诀,随即在萨其脑门贴上了一张灵符。
“如你所言属实,你此刻是魂魄之身,所驱动的不过仍是你的魂智罢了,这是锁住魂智的灵符,当真有鬼动手脚,这灵符定会有所反应!”
萨其凝望着她那娇俏的面庞,半月不见,她似乎愈发有了人情味儿,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师父曾告知我,说我命中有一劫难,唯有遇见那命定之中的贵人,方能生生世世皆如九天翱翔之凤,若遇不见,便不会有轮回。我当初便笃定,这个贵人便是你,是你将我放出来,我信你!”
红鸾抬手,替她理了理鬓发,苦涩笑道:“贵人与否我并不知晓,若要成为那九天翱翔之凤,便莫要低头,地上之人微不足道,头顶的天才是决定取你性命之人。”
眼眶隐隐泛红,萨其抿着唇朝她微微颔首,而后起身,遥遥望向不周山。
“我自幼记事起,便是师父将我捡回,彼时不周山乃是我们的神山……不知何人传出,巫山国之人不过是神山的守护者,不该与外族联姻,所生之人大多或痴傻或极阴之相……族人皆传言,这是不周山的诅咒,我们巫山国不过是被抛弃的棋子,师父告知我离开此地,前往突厥方能求得生路,后来之事你都知道。”
红鸾神色怪异,略带疑惑地瞥了她一眼,挑眉道:“你师父是谁,你从未见过?”
萨其摇头,“师父只是一个老头子,不过我知道那绝非他的真实容貌,那老头子身姿那般挺拔,手上亦是光滑细腻。”
“你就没偷偷试着揭开那面具瞧一瞧?”
“没有!”
红鸾轻叹一声:“到底是能掐会算的人,故作神秘的老头子最喜欢弄这些名堂,都一个做派,找寻起来着实也不好找,只能等着你们女皇的那位师父,看看是人是鬼了!”
……
两日后,红鸾收到玄武消息的时候正在阁楼上吹风。
她都怀疑玄冥和祁冥宴是一伙的,凡是范无救和自己见面,总能被玄冥那厮不要脸地撸走。
这两日只有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玄冥无时无刻都有各种理由带走范无救。
萨其确定被人控制,已经睡了一日还没醒来:“玄武说外面来了大批的人!”
祁冥宴莞尔:“嗯,知道?”
听听,听听这一切竟在掌握的语气,像话吗?
像话吗?
好吧,第一次两人见面他也是这般镇定自若,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还不是被姑奶奶强了。
红鸾伸出手就拍开了他的手,这厮最近是属狗了不成,粘人精!
内心喜欢他黏人,但是冥王这会傲娇劲儿上来了。
祁冥宴哼笑,将她手翻个面握着,神色瞬间严肃,一边揉她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招惹了我,还想甩掉我怎么成,以后天天粘着你,你逃不掉的。”
红鸾内心叹息:她当初就不应该为了那一眼的美色,迷失自我。
四周景象开始变化,原本的冬景飞快地倒退,秋叶,夏荷,春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红鸾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
幻术?
摄魂术?
“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