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虽然嘴上这样说，但魏晨霜的生日还是认真准备了。

他把所有的合照都洗了出来，做了一本相册。他们出去玩的、一起吃饭的、一起散步的，有单独偷拍她的，也有她视角里的他。

王尧一边翻看一边回忆。他和曹择在沙发上把照片铺开，看到有趣的照片就和曹择分享。

“你看这张，”王尧拿起一张照片，女孩脸都红透了，扬着眉目，张牙舞爪，气鼓鼓的样子。“当时她蹲在地上，我直接从她头上跨过去了哈哈哈哈，她生气的要锤我，我顺手就拍下来了。”

“还有这个，我俩一块去爬山，在山顶的寺庙旁边有颗姻缘树，她在树枝上缀了个牌子，写着和我一辈子在一起，我笑她迷信，她说她不管，她就是想要实现心愿......”

曹择一张张翻着有魏晨霜的照片，仔细看着女孩的脸，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耳边王尧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他头一回觉得吵闹。

聒噪。烦躁。

嫉妒的冒泡了。

因为魏晨霜的生日在工作日，王尧把相册装在包裹里寄出去。在生日那天，魏晨霜发了朋友圈，配图是王尧做的相册。

曹择给魏晨霜发了条消息，祝她生日快乐。

对面过了很久才回。

[魏晨霜]：谢谢你！我听阿尧说是你和他一起筛选的照片，太感谢你啦！祝你天天开心哦。

曹择心跳慢了半拍，他仔仔细细地看完了这一句。

好温暖。是喜欢的姑娘来的消息。等待过程的焦灼渐渐舒缓，四肢百骸涌上暖流平复着心情。

[曹择]：不客气。

[魏晨霜]：（猫猫表情）

曹择没有再回复。于公，对方是舍友的女朋友，自己的身份不适合细聊；于私，他私心觉得，只要最后话题结束不在他，他就有机会再聊。

大四上学期，曹择和王尧也陆陆续续的找到实习单位了。项目赶着上线，加班时间也越来越长。

曹择回到出租屋，王尧还没回来。他看着手机里的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