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狼来了,快跑!”闻梓骏不顾身上脏兮兮,大声呼喝着。
众人急得团团转,想要跳船者有之,急于划桨者亦不在少数,却鲜有付诸行动。为何?跳船入水没有闻梓骏的水性,划桨手忙脚乱船儿只是原地徘徊,这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呀!
“怎么啦?不是想要跳水吗?跳呀,我正等着坐观鱼跃龙门呢!”
河长曲文治大手一挥,语调带着诙谐,眼神里透着好笑。
闻听曲文治打趣的话儿,诸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迷茫,无奈,懵懂,情绪如过山车,跌跌宕宕,不见其发端,也未见其终极,唯有深深的哀叹涌上心头,认命呗!
“喂,跳水摘莲蓬的那个,不要捂着脸了,就你那身材,那脸型,烧成灰也能认识你!”
曲文治瞧着闻梓骏躲在一旁,努力削减自己的存在感,更是气不打一处出,立在船头直跺脚,恨不得将船头跺裂,欲将对方按在地上狠狠得摩擦个够。
“真是鬼眼睛,我都这般躲藏了,脸上、身上都有花纹,还被发现,我命真苦,真衰啊!”
闻梓骏哆嗦着身子,内心一片哀嚎,面色凄苦成云,一团又一团,阴黑翻滚飞舞升腾。
瞧得闻梓骏出丑的模样,聂宗凯等人低头窃窃发笑,仿佛别人挨训斥早于自己就是胜利,哪管以后自身是否安全,得过且过的法则在他们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们也别太得意,现在不争气,以后有受得!”
待得巡船靠近一些,河长跳将过来,怒气冲上心头,目光里火焰已经燃烧,亮堂堂,明火火,烤得众人脸上满是春光。
“哑巴了,不是挺能折腾吗?尤其是你,跳水动作很标准嘛!”
“我举报,他是英雄救美,不,狗熊为美女!”
聂宗凯颤颤巍巍站出来,举手将闻梓骏出卖。
“你——”张月瑶愤愤出声,“真不配当我们的朋友,竟然出卖别人为自己争利益,哼!看以后谁理睬你!”
聂宗凯一撇嘴,满脸不屑,一副讨人嫌而不自知的猴样,惹得张月瑶眉毛高翘,嘴唇哆嗦个不停,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聂宗凯估计早已千疮百孔了。
“就是啊,好事不出头,坏事哪里都有你的影子,真是够了!”
赵迪义愤填膺,与张月瑶同吃苦,共进退。
同为女子,彭一然早就躲得远远,唯恐被聂宗凯身上的霉气沾染。
此刻,聂宗凯仿佛被围困在深谷巨壑里,无人打理则罢,朝里面投石问路才恼火呢!
“同来何事不同归,扎心呀!”
聂宗凯可怜兮兮的眼神飘呀飘,投在女生湖欲要赢得丝丝怜悯,却激不起半点涟漪,尤其是彭一然那逃躲蹦跳的姿态,好像自己身上有啥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
“嘿嘿——”
闻梓骏贼兮兮眼神转了又转,向前向后一番探索,终于寻得难兄难弟,开心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绪,兴奋应能满足他当下舒爽的神采。
“众叛亲离的滋味真是爽歪歪哟!”
郭鸣谦摇摇头一声叹息,神态之可爱,目光之跃动,怎么看都有卖弄的嫌疑,可是却苦于没有证据。
河长曲文治观得一场大戏,内心大呼“奇哉!怪哉!”
“咱们还是别推三推四了,大家都看看,聂宗凯都变得眼睛红红的,耳朵也是火辣辣的!”
闻梓骏不计前嫌为对方开脱,赚得钦佩眼球无数,就差掌声响起来,鞭炮齐鸣来庆贺了。
“你们这是给我上眼球呀,演戏给我看也没用!”
曲文治有些咬牙切齿,“你们互相遮掩,以为是好事,为他们着想,大错特错,错到离谱!教训这么多还不能引起你们的反思,真是可悲可怕啊!”
说到最后竟有些歇斯底里了,眼圈儿红红的,手脚亦是因激动而战栗不已。
“太猛了,猛男一枚!非常事件就应该行非常手段,才能镇得住这群小崽崽!”
彭一然满眼放光,两手托起面颊,妥妥小迷妹一枚,无需认证,即可盖章领走。
张月瑶眼睛眨呀眨,一脸不可思议,这是方才羞涩不敢言的彭一然?追星一族的领航者,跨越千里万里也不放弃的呐喊人,一切都是缘,化作若奔的猛浪,形成飞箭的急湍,完全颠覆了大家对她的认知呀!
“说,溺水多多,应该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