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心玫穿一套红色修身小礼裙,胸前别着钻石胸针,喜庆极了,她一摇三晃的走到办公桌前,红唇一抿笑的漂亮。
“斯年,怎么傻了呀,不叫声大姐吗?”
刘斯年推开椅子,缓缓起身,回过头时已经调整好表情。
“大姐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论贡献论长幼,诸位,我才是最该站在这里的人吧。”刘心玫下巴扬起,倨傲道,“斯年很意外吗?”
刘斯年勾了勾唇角,挤出一抹不算畅快的笑:“意外,大姐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从家里来呀。”刘心玫抱臂,“斯年觉得从哪里?”
“大姐!”刘念玫插话道,“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的,我还以为……”
刘心玫白了她一眼:“听风就是雨,你这样还想带领道森?”
刘念玫被怼的哑然,刘斯年则略一转眼,看向门口处不知何时跟进来的老祝,他半垂着眼皮,一言不发。
“大姐从家里来,是要做什么呢?”
刘斯年挥手示意助理退下,“不会只是来和弟弟妹妹们聊家常吧。”
“当然不是,我来,是通知诸位。”刘心玫扫视全场,“这场会没必要开了,父亲的继承人已经选定了。”
“什么?”刘忆玫大惊,“哪定了?定谁了?大姐你不要乱说!”
“乱说?”
刘心玫冷笑了一声,随即接过秘书递来的档案袋,将里头的两张纸取出拍在桌前。
“这是爸亲笔写下的遗嘱,有他的公章和私章,已经确认过有法律效力。”刘心玫扶了扶耳坠,“诸位如果不信,律师就在外头,我这就叫进来给大家科普科普。”
刘念玫第一个凑上去瞧,白纸黑字,刘贵河名下的资产股份一分没留全给了刘心玫,甚至写明了,下一任道森集团主席也是刘心玫。
薄薄的两页遗嘱击碎了所有人的防备,会议室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隔着屏幕,谢时暖都能感受到那极致的压抑,她不关心别人只盯着刘斯年,男人没什么动作,也没什么表情,只缓慢的呼吸,突然地,他抬头了,却不是看向刘心玫和遗嘱,而是看向摄像头。
猝不及防的对视,谢时暖慌里慌张的站起,男人迷惘又愤怒的眼神清楚明白的传递而来,她知道,他发现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不发现。
刘心玫没死,那场火里只死了一个刘贵河,他的计划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偏离了路线被李代桃僵。
而接下来的发展,以他的聪明,应该猜得到。
刘斯年收回目光,落回桌上的遗嘱,刘贵河的署名字迹潦草,显而易见,多半就是火灾那天被迫签下。
那场火不是天意,而是刘心玫和她背后那个人的精心安排。
刘贵河死透再一把火湮灭证据,乍一看,刘心玫的完美胜利近在眼前,但事实上,又脆弱的不堪一击。
“斯年,别伤心啊。”
刘心玫得意挑眉,“你终归是我弟弟,日后,你落魄了,我这里永远有你一口饭。”
刘斯年呵了一声:“你还是那么蠢。”
“刘斯年!你别给脸不要脸!”
“老祝!”刘斯年忽地厉声,“沈牧野呢?”
老祝上前,低头:“少爷,我不知道。”
刘斯年用力吸气:“好,那么你给我录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能说吗?”
老祝慢慢抬头,目光炯炯:“少爷,放出来就知道了。”
“如果我不放呢?”
“我会替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