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趴在沈牧野胸口,低声道:“我觉得刘斯年的安排确实很适合他们。”
说完,她看他。
“如果我说,我也认为……他们死了这事才能彻底结束,你会觉得……我很坏吗?”
沈牧野正捏她脸颊上的嫩肉,闻言,笑了。
“这有什么,如果我是你或者我是刘斯年,大概会做的更绝,不但要这两个人,还要这两个人在意的人一并给我的苦难陪葬!”他手指滑下,捏住她的下巴尖,尖圆润了,手感上佳,“这样讲,你的决定我知道了。”
“这事原本就不该只是刘斯年一个人的责任,我也是谢骏的女儿。”
她眸光坚定,勾的沈牧野心痒,但现在又不是合适的时间地点,他只得将人搂紧。
“那么作为谢骏的准女婿我同样有责任,既然你我想到一起,那就没问题了,我会安排下去。”他轻吻她的鼻尖,“但我要再强调一遍,谢时暖,我会派人盯着你们,迁坟就好好迁坟,不许勾三搭四!”
谢时暖不服气的咬他。
“贼喊抓贼,之前勾三搭四的是谁呀!你青梅还躺在重症病房等你关怀呢!”
“转移话题,告诉你,你一天不回家,我就会不定时的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地方,叫我发现……”
他低声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谢时暖刷的脸红了。
“你、你耍流氓!”
沈牧野笑道:“假正经,你不就爱我这个流氓。”
他们闹了一会儿才睡,有了沈牧野在身边,即便是如此危险的所在谢时暖也觉得安心,她一觉到天亮,安稳极了,再睁开眼,男人已经离开。
刘斯年说到做到,这日他就叫人将玫瑰园下的谢玫挖了出来,谢时暖远远瞧着,刘斯年亲眼盯着那棺材被挖出,启封,他站的很近,几乎和工作人员一样的近。
她想起刘心玫昨天说的话,愈发觉得这座房子阴冷难耐,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夫人死时,少爷就站在那里看她下葬,那时,还有老爷子请来的道长,做法下咒焚香烧纸,乱哄哄的,少爷却是一动没动看完了全程,我一度觉得死的不止是夫人可能还有少爷。”
老祝站在旁边喃喃,谢时暖转眸,见老头望着前方,和昨天一样,是殷切的老父亲的模样。
“祝管家,冒昧问一句,你本来是刘贵河雇来的管家,为什么会选择……嗯……帮一个不姓刘的孩子?”
老祝不意外她的问题,他缓缓道:“我替老爷子打工不代表我认同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前提是他得是个人,来这里前我觉得自己也不是好东西,来这里后,我发现,原来我还有良心,仅剩的那点良心看不过去,总觉得少爷明明很好却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太可怜,就力所能及的帮一帮。”
“有你帮忙,对他一定是个很大的安慰,祝管家,我替谢骏谢谢你。”谢时暖温声道,“相比他,你更有父亲的模样。”
老祝被吓到,忙摆手。
“没有没有,我哪有本事做少爷的父亲。”
谢时暖笑道:“有的。”
“……”老祝默了片刻,忽地低声,“谢小姐,你私下是不是有计划?”
“……”
“我看到你昨晚藏了一个男人。”
谢时暖头皮一紧,更说不出话来。
“别紧张,我知道他是谁不预备告密,我只想问一句。”
“您问。”
“你的计划不会要少爷的命,是吗?”
谢时暖重重点头:“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