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过度假村后不久就停了下来,靠近山脚的一片野地,无车无人。
两人都没下车。
“你怕他会死?”
“所谓用刘心玫来对付刘贵河,呵,刘心玫再疯难道还真杀人吗?我觉得未必,但听祝管家的口吻,刘斯年是希望她这样干的,如果她干不成,他会使尽办法逼她干成。”
谢时暖沉声道,“但他不是为了脱罪,他纯粹就是为了让刘贵河死在自己亲生子手上,让他体会谢骏死前的滋味,偏偏他又将自己的计划提前告诉了我,还特意在那种时刻放我一个人在老宅,你说他中了你的计,那有没有可能,他也是故意的。”
“他想让你出手阻止或者成为目击证人,不论哪一种,应该都是为了刺激你来对付他。”沈牧野困惑,“难不成,他想死在你手里?”
谢时暖还没想到这一层,她只有个模模糊糊的感觉,这么一说,她恍然大悟。
“不会吧!可我怎么可能……”
“你不能让他死,但你以及你背后的我会让他伏法,一旦老宅闹出人命,不论死的是刘贵河还是刘心玫,他都脱不开干系,你就是最好的人证,而我,必然会利用这一点揪住他不放。”
沈牧野冷笑:“想的挺美。”
“不行,我越想越害怕得赶紧回去,我们出来这段时间刘斯年一定反应过来了,那个司机也会通知他……”
“你回去做什么,陪他演完最后一出戏?”
谢时暖拽住沈牧野:“阿野,他是谢骏和谢玫的亲生骨肉,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也是廖红娟最对不起的人,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女人殷切的望住他,诚挚极了。
沈牧野默然片刻,忽地往椅背一靠。
“过来。”
他拍了拍大腿,谢时暖没犹豫,当真爬过去坐下,还很主动的捧住男人的脸,率先亲了一口。
“你看我很听你的话,是不是?”
沈牧野环住她的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腰侧的软肉,比前些时候明显好捏,果然是丰润了。
“只在这种事情上听话有够敷衍。”他戳她的脸,“再等你几天不是不可以,但有条件。”
谢时暖眼睛一亮又亲了一口,这回沈牧野没放过,猛地摁住,这吻就绵长且发散起来。
他不老实的动作,偏偏只蜻蜓点水不真做什么,谢时暖想挡没得挡,想躲又没得躲,这窄小的空间里,除了被他捉弄没别的办法。
她哼唧道:“不,不行,这是外面!”
沈牧野闷笑:“里面就行?”
“沈牧野!”
“听到了。”
沈牧野再次抱住她,“谢时暖,我没原谅你,我们之间的帐回去必须好好算!”
谢时暖软软的趴在他肩头,小声的嗯。
“警告你,戴了我的戒指这辈子就是我的人,敢脱下来,后果自负!”
“嗯。”谢时暖吸了吸鼻子,“我下辈子也不脱。”
从降落在江市起沈牧野没有一刻是不愤怒的,不论是顾教授还是萧老四带来的都不是好消息,刘心玫是个泼妇嘴上更是没有好话,唯一像样的还是情敌林柏亭。
他来到这座城市不能立刻去找要找的人,还得耐着心的筹谋等待,所有的耐心都在心里沉淀成对谢时暖的恨。
这恨在捉到她的那刻达到巅峰。
然后……
他攥着她的手抬起,将那颗宝石戒指放在唇边。
“你说的,不许反悔。”
谢时暖应得前所未有的快:“不反悔!”
“……我可以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