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看,这不是符节令董昭吗?
他疯了吗?
“天佑我大汉!”
“微臣从陛下的身上,看见了周武齐桓的身影!”
“陛下如此礼贤下士,用人不拘一格,实乃我大汉社稷之幸,人民之福!”
董昭没疯,他是在给刘协打圆场。
听见董昭的话,刘协尴尬地笑了笑:“爱卿所言极是。”
于是荀彧也站出来说道:
“陛下慧眼识珠,曹将军的确是千古贤臣。”
“然当今天下纷乱,诸侯并起,人心怏怏,此上下相疑似之秋也!”
“此时拜相,恐有小人非议,不如先拜司隶与尚书,待迁都安定之后,徐徐谋之。”
于是刘协顺势而为,让人拟旨,拜曹操为司隶校尉,领尚书事。
董昭和荀彧一唱一和,原本尴尬的局面顺利收场。
如此一来,皇帝是明君,曹操也是忠臣,可谓两全其美。
退朝后,满朝文武便各回各家,收拾东西准备迁都。
……
偏殿,某僻静房间。
“将军,您只是擦破点皮,敷点药,过两日便可痊愈。”
一位老太医坐在床头,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跟曹操汇报他的伤势。
听见这个结果,曹操脸色微变,突然抱头哀嚎起来:“我突然感觉头痛欲裂,有劳先生再看看,这是不是头风犯了?”
于是太医重新坐下,继续给曹操把脉,又翻开曹操眼皮,仔细观察。
一套望闻问切下来,太医皱着眉头说道:“将军,您的身体健康得很,不像是罹患头风。”
曹操一手抱头,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冷冷道:“我头疼由来已久,许县神医诊断为头风,先生却说不是。”
“那敢问先生,若不是头风,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痛呢!”
老太医有着几十年的丰富行医经验,肯定是不会误诊的,但是这次可能误诊了。
“将军稍待,容老夫再瞧瞧。”
曹操再次伸手,眯着眼说道:“先生这次可要瞧仔细了,看看我这究竟是什么病。”
于是太医再次给曹操把脉,片刻后,急忙起身跪在地上道:“老夫真是老聋昏聩,方才竟没识出将军身患如此重病!”
“将军头中确有风涎,每次发作便会头疼欲裂,老夫这就给将军熬些止痛的汤药。”
听见太医此言,曹操面色稍有缓和,问道:“先生,我这头风,可有办法根治?”
老太医转身走向药箱,取出一味药材,一把斧头。
见到太医手握斧头走来,曹操瞬间戒备,问道:“先生意欲何为?”
“先饮麻沸散,再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
太医话音未落,曹操便不禁笑出声来。
“哈哈哈,用利斧砍开我的头颅,妙,妙!”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爱卿不是昏迷过去,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只见刘协阔步走进房来。
曹操赶忙走下床来,向刘协行礼,而后义正言辞地说道:
“微臣世食汉禄,宁死也不敢有悖君臣之礼,还望陛下收回殿上之言!”
刘协微微一笑,凑到曹操耳边小声说道:“朕想通了,在朝你是朕的司隶校尉,私下你是朕的相父,怎么样?”
曹操听完立马就跪下:“陛下!微臣可是忠心耿耿呐!”
见曹操态度实在强硬,刘协也不再强求,于是问起太医来:“曹将军方才昏迷,太医诊断是什么缘故?”
“禀陛下,曹将军昏迷,乃是头风所致。”
曹操也马上搭话道:“托陛下鸿福,微臣方才听完先生医治之法,毛骨悚然,一身冷汗,不觉头风顿愈。”
“如此甚好,爱卿也可及早筹备鲁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