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的担忧没有错,毕竟唐二尸体的异常,算是他们误打误撞,赶上时间,可是季廖死亡时间比唐二长,而且从大越到赤霄宗,有经历的风吹日晒,尸体的腐败程度比唐二更甚。
不过两日,谢瑶、白羽就收到赤霄宗的回信。
信中说明了季廖的尸体并没有像唐二症状。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束醒等人在季廖的尸体中找到一件东西。
牛芒针。
谢瑶原本看着信中没有说道有关季廖经脉的异常,心里很是怅然,但是看到季廖尸体真的有异常,又重燃斗志,势必一定要揪出真凶,为季廖报仇。
谢瑶仔细端详着赤霄宗送来的牛芒针,这东西谢瑶她见过。
白羽看着谢瑶小心翼翼的将装有牛芒针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疑惑问:“这是暗器吗?”
“不算。”谢瑶坦白,这种东西还是当初谢瑶在陈老处无意中听说的,陈老的大儿子就是死于牛芒针。
当时陈老喝醉酒对谢瑶述说这么多年心中的苦闷,一位老者哭的像个小孩子。
谢瑶不知道这东西出自何处,只是简单的跟白羽阐述的着牛芒针的害处,这些都是陈老跟谢瑶讲的。
谢瑶重述着陈老当日的话,“牛芒针,用内力打入人的经脉之中,只要中针者驱动内力,牛芒针就会顺着经脉逆行,中针者便会异常痛苦。”谢瑶顿了顿,眼含热泪,嘴唇颤抖,“中针者会活活痛死。”
是的,那一日陈老也是这般,他像谢瑶述说着往事,起初,陈老的妻子就以为他家老大是中了什么暗器,埋怨陈老的手艺害死了儿子,就连陈老自己也时常自责。不久后,陈老的妻子便带着小儿子离家出走。
直到几年前,有个大越大商人到璃国,就在陈老平日下榻的酒楼吃酒,说起类似的事情,陈老这才知道,他家大儿子的死因。
如今得了谢瑶的金子,踏上了寻找儿子凶手的路途,离开了璃国。
谢瑶当日听着陈老述说着他家大儿子中针时的症状,只觉得心中悲痛,没想到,如今自己的师兄也要承受这般痛楚,谢瑶心中只有无尽的怨怒,此刻她只想手刃凶手。
……
赵南阳慌慌张张的来到谢瑶的住所。
“发生了什么事?”谢瑶看着满头大汗的赵南阳,不解的问。
“好消息,我……我找见了证人。”
谢瑶、白羽听到此话,噌的从椅子上站起。
谢瑶、白羽这几日为了这件事东奔西跑,眼看无望,没想到……
“人呢?!”谢瑶满心欢喜,使劲的摇着赵南阳的胳膊。
赵南阳被谢瑶晃的没了主意,一旁的白羽拉过谢瑶,“慢慢说,让赵旗主慢慢说。”
赵南阳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昨夜,我无意间救了一个人。原本没有太在意,没想到这人居然是监牢的狱卒。”
“怎么说?!”谢瑶急忙追问。
“那人被人追杀,就因为他看见了……杀死季小公子的凶手。”
“谁?!”
“谁?!”
谢瑶不自觉提高音调,就连一直冷静的白羽也激动起来。
赵南阳有些为难,“那个人,恐怕……”赵南阳顿了顿,“你还是让狱卒自己讲吧。”
说着,赵南阳朝着外面的喊了一声,“进来。”
一个粗布麻衣装扮,浑身包扎的青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进来。
那人说起那日情形,“那一日,我们几人打完麻将,就去巡逻。我……没过多久,我就回去季大爷那间监牢,因为,我的骰子没带。”男人解释道:“我们平时会在一起玩两把,那一日忘了带骰子。等我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一人,急匆匆的从季大爷的监牢里出来。”
“快说,那人是谁?!”谢瑶催促。
“是……。”那人没有说出凶手,只是在地上写了个“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