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看向赵南阳,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赵南阳当即否定,“不可能,唐瑜跟季小公子根本不认识,也无仇怨,他为什么要杀季小公子呢?”
谢瑶蹙眉,“到时候问问就知道了。”
“如何问?现在吗?”白羽焦急的想要现在就知道答案。
“不,唐瑜为人谨慎,万不可轻易出动,防止打草惊蛇。”赵南阳也觉得刚刚谢瑶的意见有道理,再加上自己对唐瑜的了解,更觉得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
“那怎么办?”白羽不甘心。
赵南阳此时心下已有了算计,“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
接连着几天下着大雨,这对大越来说真是几十年难一遇。
天空被厚重的云层覆盖,如同一块巨大的绸缎。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腥味,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吸进一些水汽和泥土。
远处的山峦在阴雨中若隐若现,仿佛被一层轻纱笼罩,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远处,一行人撑着油纸伞,匆匆走过湿漉漉的街道,他们的脚步很快。路人透过雨帘看清一行人,那是阴月神教的人,行人见此不敢招惹,纷纷让开去路。
“旗主,要不今日我去吧?”
“怎么?你觉得我不行?”
“不是,属下只是觉得,您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在这样下去,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知道,不必多虑。”
说话的人正是唐瑜的手下,谷三。
谷三看着这阴霾的天气,抱怨道:“一连几天都不让人歇息……这该死的天气。”
谷三心里的郁闷无处发泄,只好吐槽这阴雨的天气。
“可不要胡说。”唐瑜警告,“在大越,下雨可是个好时节。”
谷三讪讪的笑,“我这不是不服吗?凭什么抓异教的事也落到咱头上了,还一连三日,都不让人喘口气。”
说完谷三还觉得不解气,“说不定,这些都是自己编出来的,哪有那么多的异教!”
唐瑜不理会谷三的抱怨,安抚的说:“快点干,干完好让兄弟回家休息。”
……
星夜。
雨后的夜晚充满着寂静和神秘,各家各户亮起的油灯,在星夜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微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仿佛抚平白日的烦恼和疲惫。
唐瑜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拿着油纸伞,笔直的身型在月色的照耀下被拉长,此时的他已是疲惫不堪,一连多日的公务已经消耗他的精力。
推开院门,院子里黑灯瞎火。
唐瑜看着略显孤寂的院子,他唐瑜向来喜欢安静,故而院子也没有伺候的仆人,只有个看院子的老仆,估计此刻早已熟睡。
这是个两进院子,对他这个魔教旗主来说不大。
院子暗处,一双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看着回来的唐瑜。
身心俱疲的唐瑜走进屋门前,但依旧察觉到院子内的异常,冷声喝道:“谁?”
暗处的身影一晃,随着月色的映射下,缓缓的露出那人的面容。
唐瑜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院落中的人,双唇微颤,眉头微蹙,颤抖的字句从唐瑜嘴中蹦出,“金兄?!”
没错,那人是“金逸尘”。
那人没有回应唐瑜,而是以质问的口气问向唐瑜,“唐二是怎么死的?!”
唐瑜瞳孔收缩,双手握拳,胸口剧烈起伏,嘴巴微张,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将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然而理智告诉唐瑜,眼前之人不是他熟悉的金逸尘。
“你不是金兄?说,你是谁?”
唐瑜说的没错,眼前人的确不是金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