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等我们巡逻回来,季大爷便睡了。季大爷平日从未睡过这么早,还不到子时。”
谢瑶知道,这是在赤霄宗养成的习惯,在赤霄宗每晚都有晚课,所以大家平日里都睡的比较迟,除非逢年过节。
但是季廖一直在赤霄宗长大,这个习惯一直没改过,就算是生病,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是这样。
老狱卒的话再次响起,“可是老朽看着奇怪,便上前查看,可谁知……”
“什么?!”谢瑶绷直身体,看向狱卒。
“季大爷竟气绝身亡了。”老狱卒老泪纵横。
谢瑶再次听到这件事的原委,肝肠寸断。
白羽勒紧双拳,咬紧牙齿,一字一句的往外蹦,“还有一个人,赵南阳,他来找季师兄做什么?”
谢瑶眼皮一跳,赵南阳,死门之人,难道是他?!
……
二人找到赵南阳已是夕阳西下。
赵南阳看见谢瑶颇为客气。
谢瑶也不想跟他兜圈圈,直接开门见山,“你见过季师兄?”
赵南阳先是一愣,随即坦白,“是,我见过他。”
“你为什么见他?”
赵南阳见白羽、谢瑶这架势,显然是他当成“凶手”了,赶忙摊手,“不不,那位季先生的死与我无关。真的!”
“那你为什么去找他?你走后不久,他便死了!”
赵南阳看着谢瑶那般咄咄逼人,慌乱的解释,“是真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是找了他之后,我才知道他的身份。”
赵南阳让白羽、谢瑶坐下,慢慢听自己解释。
赵南阳解释道:“我不知道他是谁?那一日,唐瑜找到,说他堂弟被抓了。他教中有事,一时脱不开身,便让我前去赎人。
我一到监牢,才知道,跟唐瑜堂弟一起的被抓之人当中就有那位。”
赵南阳说的那位就是季廖。
赵南阳压低声音,凑到谢瑶、白羽跟前说道:“我早些年的时候,在山上见过他,听着名字觉得耳熟,便前去找他。没想到对了暗号,才知道,他当真是当你在赤霄宗见到的小孩。
我一看,那哪行!便让他等我些时日,我给宗门传信。
可谁知,我刚传完信,人就没了……”
赵南阳也很是懊恼,之后,束醒就赶了来,带走季廖的尸体。
谢瑶看向白羽,白羽点头,他的确在马家庄接到他师父的,当时询问,的确是宗门内有人给他传信给他,等束醒赶到,人已经死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束醒跟白羽在马家庄碰头,带着季廖回山,之后的事情,谢瑶也都知道。
这件事又没有了头绪,就在几人焦头烂额之际,谢瑶随嘴问了一句,“唐瑜的堂弟回去了吗?”
“当晚我就接他回去了。”赵南阳赶忙搭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季小公子和其余三人管了教里一些闲事,得罪人,便被抓起来,只要给了赎金就成。
没成想,季小公子身上的金锁是当年先圣女之物,这才暴露身份。”
赵南阳说的先圣女,应该就是季廖的生母,当年违背教义,与铁山相恋,最后以死谢罪的圣女。
这件事束醒在下山之前就跟他们讲过,魔教圣女不得与人婚配,季廖的生母违背教义,自刎身亡,铁山愤恨在心,报复当时的教主向鼎之,误杀了叶娴与向鼎之的儿子。
原本铁山只是想用向鼎之的儿子威胁向鼎之交出季廖生母的尸首,谁知道发生意外,这些年铁山一直耿耿于怀,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铁山没有告诉季廖他的身世,他们只是以师徒相称。
当时谢瑶就吐槽,“这件事是他们上一辈人的错,关季师兄什么事?铁师叔让季师兄这么多年都享受过一天父爱。铁师叔到底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季师兄?”
当时谢瑶说出这话,还被束醒呵斥,谢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