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不毕业行不行啊？”

“不行！”

“那毕业了之后你养我啊？”

“滚蛋！”

“好嘞！”

“那。。。”

“滚！”

顾笃看着已被关上的斜月三星洞，心想这菩提老头真是个倔脾气。

“老龙王你说说不就是偷偷炼化他的一小片生死簿嘛，反正就是被撕下来的一片，至于这么生气嘛？”此时顾笃已在南海龙宫里坐着，饮着杯子里的琼浆道。

老龙王只是嘿嘿讪笑，也不敢答话。指着前面碟子里的腱子肉道：“顾老弟，这块肉绝美，好吃的紧。”

顾笃酒量不行，此时已有三分醉意；闻言一脸疑惑，拿起筷子就去夹那块肉：“我尝尝。”鲜肉进口，有淡淡的咸味。咬一口嫩的弹牙，嫩肉咬开时，汁水四溢。一股香甜混着咸味灌满顾笃口腔。

顾笃吃得开心，连忙又夹了几口，而后又灌了一口琼浆，大着舌头：“我说，南海老龙王，你这日子过得可以啊，不像兄弟，酒都要吃不起了。不如给兄弟指条路子？”

“上天做个神仙？”

“去不得，去不得，师傅刚撵我出门我就去天上问了。”

“怎么说。”

顾笃唉声叹了口气，对着老龙王诉苦道：“我刚进了南天门，见着增长天王，问他天上还有缺儿没有，你猜他怎么回的。”

老龙王边听边给给他夹了个菜：“怎么回的？”

顾笃又喝了一口琼浆：“我给你学学。”然后顾笃学着增长天王的样子插着腰：“天庭现如今提倡精神文明建设，笃行子你这履历天庭不收。”

老龙王笑笑，也不接话。

顾笃又喝了口酒，发起了牢骚：“我承认虽然我是贪财了些，也好色了些。”顾笃不知觉喝的有点多，舌头有点打结：“可，可我是好道士。”

老龙王听到这，连忙又给顾笃夹了块腱子肉：“确实，确实。”

顾笃听老龙王应和自己，忙又拽住老龙王的袖子：“还是老哥哥了解我，那增长天王委实不当人子；我又问他，实在不行我去养个马，看个桃园子什么的也行。那增长天王话没听完竟给我扔了出来。”

“老哥哥，你说气人不气人？”顾笃拉住老龙王的袖子不撒手。

“吃菜，吃菜。”南海龙王被拉住脱不开身，也不敢应和，只是一个劲儿的劝他吃喝。

“其实也不是非得要进天庭当个值，实在不行，让我去给老君烧个火，添个柴的也行，为混口饭吃嘛，当个童子不寒碜。”

老龙王欲言又止，却终是忍不住了，比划了一下顾笃略显高大的身量，一通揶揄：“童子哪有那么容易当的，再说怕是没人收你这种身量的童子。”

顾笃不理老龙王的揶揄，反而说道：“老哥哥，你说说，天庭这些年驻扎诸天，招了好些人进去，连五庄观的清风明月都上天做官了，我怎么就混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