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利用教学的机会,把自己能展示的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不仅赚的盆满钵满,还因为抓起了升学率,获得了教育系统的一致好评,职务也频频上升,按照参照公务员管理的评判标准,她似乎都能靠近且接近于正局级了,你说牛不牛?
这样她在家里就更不可一世了,更加振振有词的,时常的向我宣讲她那一套无官不贪的理论,那就是,如果把当官的全部拖出去枪毙,那么肯定会有个别冤枉的,但是如果是隔一个枪毙一个,那么漏网之鱼肯定很多,言语表达的意思就是完全干净的人大约只能占到百分之三、四,甚至于更少,而且这些人肯定都是智力发育不完全或者是身体某个部位有缺陷的,所以才不知道占便宜。
她一遍又一遍的捣鼓起她的从业之道和择业不慎,把她在黑暗中探索出来的成功之路捋给我听,似乎只有她的智商才能看透社会,才能在凶险的激流漩涡之中找到她绝处逢生的夹缝,并且在夹缝之中找到勃勃生机,让她把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了。
在谈论中她没有一丝受到良心的谴责,没有想到她不把课堂时间用来教学,误人子弟,让学生家长倾囊而出的付给她补课费,有的家庭甚至是从牙缝中抠出钱来也不敢耽误孩子。
她还在咀嚼着如何把家长玩弄的五体投地、俯首贴耳的拱手把钱孝敬给我们时候的双方心理感受,那真的更是一种更高层次的享受。
她总在无尽的遐想之中揣摩着各个岗位上捞钱的手段,比较着各个肥缺流油的流量,然后她总是为上级首长的顶层设计担忧,倒不是担忧别的,而是担心每一个肥缺所产生的利益不平衡而产生不同的级差,从而又发生在捞钱手段上的竞争,她真的对此担忧无比,绝对的一副忧国忧民的担当。
还有一块儿被她猜测最多的,但可能是真的是全行业集团性的捞钱团伙,而且是捞起钱来不要命的,不是自己不要命,而是要了别人的命。
那就是医疗,按照他的思路,因为病人对医学知识的缺乏,信息不对称,医生可以肆无忌惮的、无底洞的把病人的钱榨干,即使你不是病人,就是来咨询个事都可以让你无病小治、小病大治、见刀开刀、见牙拔牙。
她有时感叹自己捞钱的手段太低端,几乎没有技术性,而且是有限的,一个孩子补课多少钱是个确定的数,不论怎么黑心,一年也就多赚个10来万,可是医生这一行不简单啊,那是叫一个玩死你没商量。
她饶有兴趣的把我招呼着,她斜躺在沙发上,让我坐在她的腿旁边,一种病一种病的数落着,预测着各种病在医院里的各个环节所要遭受的盘剥。
设想着那些人会把感冒按肺炎去医治;明明是喉咙发炎,咳嗽带点血丝,完全可以诊断为食道癌早期,预测医院里只要做了活检,那么给出的结论肯定是不确定的,医生会说:“这个检查结果不太好说,虽然不是阳性的,但是发展成为阳性的可能性还是有的,而且这种可能性还在不断增大。”这句话没上过一天医学院的人都可以说,而且可以用在任何检查的结论里,而您肯定不敢大意地揣摩他的意思,会说:“要不就趁这个早期给割了吧,晚动不如早动。”于是您上了手术台,医生也没有任何一点心理负担地为您切除了一块息肉或者囊肿,您付了住院费,医生有提成,您还要感恩戴德地送上红包,送上“妙手回春”的锦旗。
一时间,我们仿佛自己开了医院,手拿杀猪刀,来一个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