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太失败了!”
李薪安长刀杵地,大口的喘着粗气,以他现在的修为,强行催动体内磅礴的灵气,还是对身体负荷太大了,就好像一个小孩子,用力的举起一把大锤,虽勉强能挥动,可身体强度不够,力量也差得远,根本不能如臂指使,只能被锤子的重量带的东倒西歪,弄不好还会伤及自身。
那山河碎第七式,根本就控制不住威能,只是一招,便几乎将自己周身上下气机耗了个干净,根本没有爹从前演示时的从容洒脱之意,他面色苍白,看向了牢狱大门,里面还有敌人,他必须快点进去,徐旺山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几个捕快原本躲在院墙外,洗髓境级别的战斗根本不是他们能插手的,眼见着战斗平息,赶忙冲了进来,搀住了他:“子渊啊,你怎么样?”
“我无事……放心。”
李薪安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牢狱里面的敌人比起外面这个,只会强,不会弱,以自己目前的状态,进去了恐怕是无力抵挡,自己的黑金长刀虽然锋锐无匹,可是方才自己无法控制住体内狂暴的灵能,用出的刀法看似威能强绝,实则大半气机都损耗掉了,真正攻击到敌人的,不足三分之一,说白了,就是蓝条不够了,经脉被冲击的已经有些撕裂,浑身上下剧痛无比,怎么办?
“怎么办?”李薪安强撑着向前走了两步,眼前一花,体内气机浮动,差点经脉逆行,只得暂时停止前进,便在这时,却听一边的高墙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倒是热心肠,身体伤成这样子,竟还想进去救人?”
李薪安愕然抬头,只见高墙上蹲坐着一个人,身穿玄袍,外附云纹锁甲,短披风,长发束起,金质玉相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笑里掺着几分玩味戏谑,见李薪安瞧见了他,轻轻从墙上落下,轻飘飘的仿佛一片落叶,无声的走到了李薪安面前。
高手!这人绝对在洗髓境之上,走路悄无声息,一身气机毫无外泄,但那种刺刺的危险感还是被李薪安敏锐的捕捉到了:“你是谁?”
那男子上下扫视了他两眼:“方才看了许久,不错嘛,战斗时蛮灵光的,能提前判断衙门里有埋伏,而且这才炼气巅峰就能斩杀洗髓境中阶,难得,难得,先不跟你废话,一边呆着去。”
说罢,身影一闪,便进了牢房大门。
李薪安长出一口气,听这话的意思,不像是敌人,这应该就是林肃说的六扇门高手,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他进去了,应该问题不大,李薪安身上痛的要命,赶忙龇牙咧嘴的盘坐在地,吸纳灵气运转气机疗伤,抚平修复着被激烈战斗损伤的经脉,一旁的几个捕快一脸感激的看着他:“子渊,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放箭示警,方才那发火铳,我就直接去见我老娘啦!”
“吵死了,没看见人家在疗伤吗?”
李薪安费劲的摆摆手:“都是自家兄弟,不说这个的……”
牢狱内,两名捕快已经被剑气波及要害,倒在地上没了生机,那黑袍人一剑逼退了冲杀上来的徐旺山,听着外面传来火铳激发和乒乒乓乓的交手声,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以赵乙的实力,对付外面那堆炼气低阶的捕快,应该是轻而易举才对,怎么拖了几十息还没结束?
那该死的信号弹,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并且还给牢房里的人示了警,提前将张凡生被锁进了走廊尽头的精钢牢房,没有密文,即便是洗髓巅峰的他也暂时破不开,投鼠忌器的他根本不敢全力出手斩杀徐旺山,只得先拿住他,再逼问机关锁的密文,可面前这个已经被自己刺成血葫芦的壮汉,根本就是个疯的,毫不顾忌自己的伤势,不停压榨着自己经脉内的气机,一口柳叶刀舞得密不透风,且灵巧异常,顽强的抵挡着他的进攻。
他心下焦躁,不再顾忌,长剑如灵蛇一般探进了徐旺山刀法破绽中,剑气纵横间,徐旺山痛哼一声,周身爆开一大团鲜血,无力的瘫倒,却仍死死瞪着黑袍人,他上前拎起了徐旺山,阴恻恻的开口:“大门密文是多少,说!不然你今日别想活命!”
“叫一声……爷爷,我就……我就告诉你……”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