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杰哥笑了：“不，我用的是监控无人机。我的这套系统可以同时操控40架鸽型无人机，每架无人机都有卫星定位，接受卫星指令。我通常是在晚上操纵无人机在目标附近找到合适的观察点降落，执行监控。在无人机能量不足的时候，再派另一架去替换。只要我编好了程序，这些工作都可以自动完成。系统还有人脸识别功能，只要马库斯的那张脸出现在酒店门口，我就会知道。然后我可以操纵无人机对他进行跟踪。”

“真是精妙！”Steven由衷地赞叹说。他是跟踪监控的行家，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神秘莫测的中国同行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水平。杰哥的无人机将整个船坞的情况一览无遗。他们参照地图仔细研究之后，无奈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马库斯是个名副其实的行家，所有要害地点都有持枪保镖看守，企鹅号被无死角地监控，不要说登上企鹅号即便是走近它都很困难。

“从水里呢？”Steven问。杰哥摇了摇头，他在屏幕上调出了一幅图图像：“你看那是什么？”Steven看到一条直径三公分左右的复合电缆，从船上垂入水下。“反蛙人声纳！”Steven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种声纳灵敏度很高，能根据事先设定的人体特征判断出从水下游来的不是一条海豚而是人。

“除非你真的变成一条鱼，否则一接近就会被发现。”杰哥说。“据我们了解，这是一条被马库斯改装用来走私武器的船，船底做了双层夹板。你确定它和雪茄有关？”赵珊问。

“是的，我确定。JAZZ和马库斯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企鹅号就是沙督计划的核心。”Steven很确定地说。“马库斯是沙督的人，对吗？我一直有个疑问，到底谁是沙督？那么多人知道他，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谁。”赵珊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解开这个迷。”

Steven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同样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这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自从拿掉了伯尼之后，FBI已经越来越接近沙督，如果能一层层剥洋葱一样剥掉马库斯这样的保护层，就会让沙督暴露自己的真面目。虽然现在他需要依靠中国同行的帮助，但是Ageras所拥有的魔力是如此地巨大，它能把朋友变成对手，兄弟变成仇敌。天知道现在为他提供保护的中国人一旦掌握了这个秘密会不会和美国的敌人谈成交易，成为同盟。因为像中国这样的国家一旦掌握了Agares，就会轻而易举地改变和美国之间的实力天平。

“也许，和Agares一样，沙督只是一个传说。我们永远也找不到真相。”Steven说。

赵珊微微一笑，对他的言不由衷心照不宣。“那么我们就谈谈“雪茄”吧，雪茄到底是什么东西？”过去的几个月这个问题一直在持续困扰着中国的国安机构。赵珊的人第一次听到“雪茄”是从一个地下军火商那里。当时她的人获得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圈子里出现了那份被称作突尼斯订单的军火采购单，采购数量和金额的庞大是前所未有的。种类中包括各种枪械，侦查通讯设备，对付武装直升机和装甲车辆的单兵火箭。分析这些武器的潜在用途，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是被用来武装一支军队颠覆一个政权。从政治环境层面进行分析的结果同样佐证了这样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