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的老城区,有一片低矮的房子拥挤在一起。有时候你很难判断这些房子的年代,表面看也许是只有几十年的旧砖房,但是你可以看到有清代样式的柱础被砌在砖墙里。有时候你也很难确定房子的建筑风格,山墙分明是中式风格但是门窗已经有了欧陆的韵味。几百年来这些房子被不同文化背景的房主人一次次修葺过,不断被加入了不同的观念和好恶,最终令这一片街区风味驳杂,光怪陆离,就如同居住在这里的各色人物一样,叫人琢磨不透。
距离一个丫字型的街口不远,有一处茶楼名字叫做丰泰。丰泰的茶点在这一代小有名气,从早到晚老客盈门,有些年纪大的居民拿上一叠报纸在这里一泡就是半天。丰泰茶楼的旁边有一条不长的小巷,走进去不远就可以看见一扇漆了黑漆,有铜铺首的门。推门进去却是别样洞天,竟是一个罗马式的庭院,一幢两层的平顶楼房,有露台和百叶窗。
JAZZ拥有这所宅邸,从相貌上看,他有50多岁,一头短发,黑白参杂但根根健壮。看上去他就像是来自中国西北高原的一个普通农民,其貌不扬,健壮而木纳,扛得了活,吃得下苦,逆来顺受,百折无怨。但是其实他是一个越南人。
人们只知道他是丰泰茶楼的老板,又说一口地道的广东话,再没人想到他的真实背景。这处宅子只有JAZZ一个人住,他并没有家室子女。他也并不总是在澳门,茶楼自有经理在打理,多年的老店,每个月的出息是稳定的,并不需要他花太多的心思在上面。这样的处境对于像他这样一个另有乾坤的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掩饰。
“他消失了!?”JAZZ站在露台上对着手机说:“这可是一个大麻烦!”JAZZ本来就生就了一副愁苦的面容,此刻眉头锁紧更是一副凄云惨淡的神色。
“如果机械师和二重奏都不能做到的话,我不能再给你找到更强的SPIKER。”JAZZ说:“他也许会寻求卡奇家族的庇护,所以你可以盯住新泽西。不过KID非常聪明,我们能想到的他都会想得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孩子起了变化,这真是太糟了!我没有可以对付他的好手,而且让SPIKER去对付他代价太大,要知道每个SPIKER都是无价之宝。让我想想!”
JAZZ握着手机,双手抱在胸前,在露台上来回踱步。走了几趟之后,他站定了,对着手机说:“听着约翰,你现在不要再让我们的人去追杀,FBI已经在盯着我们,不能让他们抓到漏洞。让克莱蒙去做,在外界看这最好是他和卡奇之间的仇杀。是的,我知道克莱蒙没什么好手,我会让那边的人去处理,让他们派一批人过去帮克莱蒙。你明白吗?”
打完这个电话,JAZZ重新回到房间里,这是一间宽大的客厅,有沙发、酒柜和挂在墙上的大屏幕液晶电视。沙发前的几上有一瓶威士忌和一只冰桶,马库斯一脸不悦地斜靠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
看到JAZZ进来,马库斯说:“为什么不能解决掉桑迪哪个狗娘养的。他是一条喂不熟的狗!我没办法和这个混蛋合作。他迟早会把我们都出卖掉!”
JAZZ摇摇头“不行,这不是可以讨论的。桑迪后面是好几个家族,我们是同盟。这个同盟是我们在这一地区存在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