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钱不是太多,但至少全家人不会挨饿了。
于是到家后,全家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准备把不多的粮食拿出来,全家吃顿饱饭庆祝庆祝。
结果锅里的水还没煮开,就有三个人来到他家的院子里。
覃武出去一看,竟然是宁江县大大有名的方员外!
这可把他给吓到了。
这可是方员外,镇上四个大户之一,听说家里的铜钱和银子,多得都要长毛了。
“方员外,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事?”
“呵呵,没事没事,”方员外笑呵呵地道,“就是来恭喜一下覃老弟,当上了县衙的捕快。”
方员外说着一个眼色,跟来的家丁立即拎上一块猪肉、一大包面条。
最亮眼的,还是两块大银锭!
这可是二十两银子啊!
覃家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小小贺礼,还请覃兄弟别嫌弃。”方员外道,“另外,我还在镇上的酒楼准备了酒席,你们一起选中捕快的人都到了,就差覃兄弟你了,咱们赶紧去吧。”
覃武是真看不懂了。
这方员外他可是知道的,因为家里有钱,所以平时都不带正眼看人的,什么时候对普通老百姓这么客气过啊。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看来是因为他当上了捕快,方员外来拉拢他了。
他也知道,县衙里以前那些捕快,都是他们一伙的。现在想拉拢他,想必也是想在新来的县令爷身边安排点“自己人”。
但他谨记着县令夫人的话,于是道:“酒席就不用了,我们在家里做了饭。这些东西,也请方员外拿回去吧。”
“覃兄弟,你这是何必呢?”方员外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不管你什么意思,都不用了。”覃武坚决拒绝道,“如果没别的事,方员外还请回吧。我们这乡下地方寒气重,待久了怕染上风寒。”
见他如此不给面子,方员外心里立即不爽了。
真以为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覃兄弟,给人方便自己方便,还是别把事做得太绝了。”方员外道,“还有句老话说得好,铁打的县丞,流水的县令。你真以为新来的县令爷,他能在宁江县待多久?”
覃武眉头一皱,这话就太猖狂了。
不过想来也正常,平时方家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做出的猖狂事简直不要太多。
但他就是不喜欢这种人。
于是他也懒得继续搭话,将家人叫进屋里,砰一声把门给关了起来。
外面的方员外,气得脸都青了。
“覃武,你给我记住!”方员外恼羞成怒,狠狠一跺脚道,“往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方员外三人走后,覃家老小在屋子里,都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老三,你不该这样啊,”覃母道,“得罪了方家,往后咱们家日子还怎么过?”
“是啊老三,”覃武的大哥也道,“咱们家的地,大多数都是租方家的。要是以后他们不租了,咱们家吃什么?”
“还有刚才人家送了二十两呢!”覃武的二嫂道,“你当捕快,多少年才能赚二十两?”
“你们都别说了!”覃武大声道,“县令夫人说了,既然当了官差,就得为百姓着想!不能贪图钱财!”
“穷得什么一样,你还硬气了?”二嫂冷声道,“再说咱不也是百姓么?”
“好了,都闭嘴!”最终还是覃老爹忍不住了,“老三才当上捕快,连一天都不到,你们一个个的就要怂恿他去收人的银子?咱们家虽然穷,但也穷得有骨气!该拿的咱拿,不能拿的坚决不能要!”
覃老爹一发话,其他人都不敢再作声了。
“覃武,”覃老爹顿了顿,又道,“县令夫人说得对,既然当了捕快,就是官差,官差就要听县令爷的,好好帮县令爷做事!你往后要是敢贪别人的钱财,当然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爹。”
“还有你们两个,”覃老爹又对覃武两个哥哥道,“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敢借老三的名义,去收了别人什么好处,当心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