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知道箫思安的苦衷,叹了口气,说道:“娘娘最近好像又病了。”
不知道,叶轻语便经常生病,动不动便会卧床起不来。原本箫思安还怀疑是被人下毒了,数次亲自给叶轻语诊脉,又请了多名御医诊脉,都未发现叶轻语中毒,后来只能是安排御医定期去请平安脉,又找了无数天才地宝养着,但是叶轻语的病情仍旧不见好转,若是心情好些,病情便也就好些,若是哪天生了气,病情便会加重。每次去了长乐宫,箫思安与叶轻语聊不了两句便会吵起来,后来,索性,箫思安便不再去了。
箫思安说道:“朕看的就是她闲的,珍馐美馔吃着,锦衣华服穿着,即便是朕都不能给她气受,她还想怎样,难道还真的想让朕将这个皇位传给她不成?”
陆川心中一噎,连忙跪下,没敢说话。虽然箫思安已经很久没有在陆川面前口不择言了。箫思安是君,他若是愿意,可以在陆川面前口不择言,但是陆川是臣,他不能仗着箫思安的信任,便真的不将自己当奴才了。
箫思安瞥了一眼陆川,箫思安一面为自己帝王威严感到自得,一面又因为失去了原有的其乐融融觉得困顿。
他们年少的时候相识,后来经历了种种,终于能够在一起了,曾经他们也是很欢喜的,分享着生活的点点滴滴。眼神交汇在一起,便会引起心中的悸动与涟漪,充满了温暖与爱意。随着时光悄然的流转,权势的争夺与现实的压力逐渐的侵蚀着他们的感情,曾经的甜蜜与默契开始消散,那些美好的回忆都蒙上了一层灰尘,变得模糊不清。即便是小小的分歧逐渐变成了激烈的争吵,所有的理解与包容也都被埋怨与指责所取代,他们眼中不再有当初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与无奈,最终两个人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留下了无尽的疲惫与无奈。曾经的热烈最终燃烧了所有,只留下一屋子的灰烬,满地的狼藉。
叶轻语躺在床上,也不睡觉,睁着眼睛看着虚空,目光没有对焦,空洞又迷茫。
香竹将话本子的名字告诉了箫思安之后便惴惴不安,这些话本子的内容她是知道的,也知道这些内容可能引起的后续恶性结果,但是她的命是箫思安救下的,自始至终她都是箫思安的人。她之所以拼命的护着叶轻语,只是因为这是箫思安的命令。可是若叶轻语威胁到了箫思安,叶轻语便会成为香竹的敌人。
原本香竹还在担心着后续,但是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停在了箫思安那里,箫思安没有借机废后,也没有趁着这个机会灭了叶家。
叶轻语在看到魏安荷送来的话本子的时候便留了心思,给叶家传递了消息,担心消息走漏之后会带来麻烦。这段时间,她虽然整日躲在长乐宫,但还是派人盯着箫思安的动静,唯恐箫思安会对叶家动手。
终于过了许多天,也不见箫思安有所动作,倒是叶家,再次收敛了势力,变的更加低调,向箫思安投降示弱,又帮助了箫思安中央集权,还真的让箫思安暂时歇下了对付叶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