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状况却越来越糟糕,虚弱感如影随形。
透支身体需要长时间的修养以及珍贵的药物来补充元气,但此刻洪灾肆虐,救灾抢险刻不容缓,他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顾及自己的身体。
因此,副作用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无情地冲击着他的身体,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虚弱和痛苦。
他的身体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燃烧殆尽的火焰,另一半则是冰冷刺骨的寒冰。
这两种极端的感觉在他体内交织、碰撞,让他几乎无法站稳。
王初诚努力控制着自己这具身体,继续向前,努力不让更多人看出端倪。
因为他们两人的身后,除了当初的队伍,还聚集了很多灾民。
......
“城外何人,胆敢擅闯此地!”城头之上,一道粗犷的嗓音响起。
“此乃朝廷重地,南河府军屯军镇营城,闲杂人等,速速退去,休要靠近!”
另一声冷冽的警告紧随其后,字字如冰,刺人耳膜。
夜色朦胧中,王初诚一行人风尘仆仆,终于抵达了这座戒备森严的城池之下。
“瞎了你们的狗眼!楼下站着的,可是澜江巡抚大人,皇上钦点的澜江治理重臣!
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迎接大人入内!”
林啸风挺身而出,声音虽因长途跋涉而略显沙哑,却依旧中气十足。
然而,王初诚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全身疲软无力,能勉强站立已是极限,更别提大声说话了。
他只能倚靠在身旁的林啸风身上,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闪烁着疲惫。
“可有证物?”城头上的士兵再次发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疑虑。
“有圣旨为证!”林啸风强忍着心中的不满,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他身为皇家禁军护卫队的一员,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但念及王初诚的身体状况和当前的局势,他只能暂且隐忍。
楼下众人闻言,一时之间不再发问,但城门却迟迟未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城门缓缓开启,却只是吝啬地露出了一条狭小的缝隙。
“我们魏将军有令,大队人马不得入内,只允许巡抚大人以及众郡守进城!”
林啸风闻言,怒火中烧,正欲发作,却被王初诚轻轻拉住了衣袖。
“算了,这也是按照规矩办事。”王初诚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们先入城吧,其余的事情,日后再议。”
“是!”林啸风无奈地应了一声,随即扶着王初诚,小心翼翼地跨过了那道狭窄的城门缝隙。
......
南河府军屯,军镇营城内,将军府巍峨矗立,其内气氛凝重。
王初诚与一众郡守鱼贯而入,他们的请求却如石沉大海,尽数被这里的将军驳回。
巡抚大人,非是魏某存心抗命,实乃军令如山,只认朝廷旨意与魏武将军之令。”
将军手中紧握着那份圣旨,目光却闪烁不定,
“您所持之圣旨,确有令我军镇营出兵配合之令,但数月前,我军已遣千余精兵,如今若再出兵,非得有新旨不可。”
“不然魏某,可是会受到私自出兵之罪啊!”
这个魏姓将军,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但眼神却不时瞟向一旁的魏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