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真是的,这要求居然还答应了,看不出这男的在欲擒故纵吗?
“我去请示下陛下。”
她嘴角抽了抽,撂下话就离开了。
不多时,仆人便为王初诚备齐了各式男袍,皆为立领设计,触感细腻,一眼望去便知其价值连城。
王初诚审视一番后,挑选了两件相对朴素的黑色衣袍,毕竟他现今仅是七品微职,穿戴过于奢华,岂非自寻烦恼,惹人注目?
他可不想被别人知道他跟女帝的关系,一旦知道他跟女帝牵扯上关系,怕是要过上勾心斗角、血雨腥风的日子了。
他现在,只想安心赚点信仰值。
次日拂晓,王初诚便从梦中惊醒,匆匆梳洗更衣。
小茹手提药箱,恰时而至。
初见王初诚身着正装,合体的长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内衬立领毛衫,搭配他紧抿的薄唇,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禁欲气息。
小茹骤然有点明白为啥自家陛下非要留着他了。
感情不是看上他这个人,是看上他的身体了吧......
她心中虽有猜测,却不敢多言,只默默为王初诚换药,并轻声提醒:“你的马夫常本如已在楼下等候,具体事宜,你吩咐他便可。”
言罢,小茹便悄然离去。
王初诚拉了拉领口,对此并未多加在意,他手持官帽,径自下楼,连小莲的呼唤也未曾理会。
踏出府邸,王初诚果然瞥见一辆黑色华丽马车静静停驻在花园旁的石径上。
他嘴角微抽,心中暗骂:秦洛璃这是有病吧?让他乘坐如此显眼的车驾上朝,岂非故意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但赚取信仰值的机会近在咫尺,王初诚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先上马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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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如细丝,穿透紫宸殿繁复的雕梁画栋,斑驳陆离地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水成冰,众臣或站或坐,神色各异,皆在等待着女帝秦洛璃的一言一行。
邢泽权,身居户部尚书之高位,却已满头银发,面容苍老,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步履蹒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国家的忧患。
他的身影在朝堂上缓缓移动,就像冬日里最后一片枯叶,在风中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凋零。
邢泽权颤巍巍地走出队列,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悲痛。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法言喻的沉重:“陛下,南方涝灾,情况已经危急到了极点。
百姓们流离失所,仅仅数天之间,就已经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状。
那里,简直如同人间地狱,无数无辜的生命正在饱受煎熬,望陛下垂怜,速速派遣援军,救援那些苦难的百姓。”
说着,邢泽权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他的悲伤,不仅仅是对南方百姓的同情,更是对自己无能为力、无法立即解救他们的自责和痛心。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头几乎碰到了地面,仿佛是在向陛下、向天地、向所有受苦受难的百姓祈求救赎。
朝堂之上,气氛更加凝重。众臣们面面相觑,有的面露惊愕,有的则低头沉思。
他们都被邢泽权的话深深触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痛和忧虑。
而坐在龙椅上的女帝秦洛璃,更是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