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只还没有化形的毛都没长齐的雪白的狐狸?
当秦习顺着影子杀过来时,小狐狸正伴着连屿珩的影子跳舞。当刀落在小狐狸的脖子上时,影子兀然坍塌了,月光失去了颜色,一切重归黑暗,黑暗里,小狐狸头顶着红烈如火的毛发做成的头巾捂着脸哭道,“求求你,别杀我,是有人拿我的尾巴威胁我,我才来的。”
又是人,苏近礼的手能伸到慧都吗?显然不能,这肯定有人在故意引导他们。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秦习把狐狸稳稳地放到连屿珩面前,故技重施道:“谁让你来的,你来做什么”
“我,我不能说?”小狐狸委屈巴巴地想要凑近连屿珩,被连屿珩不着边际地躲开了,它失落地大哭,面前的两人就是无情的判官,审查着它莫须有的罪名。
连屿珩皱了皱眉,秦习给小家伙递眼色,小家伙把自己的眼泪收起来,哭哭啼啼地蹲到秦习脚边,给自己施了禁言咒。好了,我影响你们了。
连屿珩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落在一旁的东西,她走过去捡起,发现是方才小狐狸掉落的香囊,这蹩脚的针线和自己倒是有的一拼,上面的图案是鸳鸯还是大白鹅?看不出来,黑乎乎的一团,不过意外的保存得很完整,里面应该是玫瑰干花瓣,很香,久久不散,怪不得总觉得自己变香了,原来是外力作用啊。
秦习向后退两步,装模作样地朝连屿珩作揖,“大小姐,它的嘴很硬,是刀刮还是下油炸,我听说狐狸皮很保暖,尤其是像它这样的彩尾,年纪轻,肉还细嫩。”
连屿珩轻呵一声,低头看向还在那哭哭啼啼的小狐狸。她朝小狐狸走近,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接近,吓得小狐狸一溜烟跑了,四处逃窜,却又被无名的墙壁堵回来,她的泪嗷嗷的,一直顺着往下流。
“你要是鲛人,这些珍珠够我们打扮好久了,可惜你是一只还没有化形的狐狸。”
“我!我!啊……”
听不清说的啥,反正继续吓唬就对了。
小狐狸被吓晕了,秦习把它提起来,还挺轻的,他叮嘱连屿珩道:“这一路上,有不少妖魔鬼怪,看似要我们命,实则是指示,我想,这背后的人应该是苏醒,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连屿珩把香囊递给秦习,秦习一愣,有些手忙脚乱,“这?”
连屿珩随意地说,“应该是小狐狸主人的”
秦习却看傻了,连屿珩瞧他发呆,拍打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秦习摇摇头,若有所思道:“没什么,我一个熟悉的人,她也绣过类似的。”
连屿珩追问道:“然后呢?”
秦习黯然神伤,“后来啊,她失踪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
按理说连屿珩是要跟着一起emo的,但是连屿珩不啊,秦习内心已经听到了无数句安慰人的话,结果他听见连屿珩恨铁不成钢地吐槽,“要我说,你是有点蠢的,现在什么都是实名制的了,连公安系统都全国通,你要真想找一个人,根据六人定律,肯定能找到....”
秦习被连屿珩绕迷糊了,他连续啊了两三声。连屿珩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不过,你十七八岁都遇到情伤了,有点潮啊!”
不是,秦习想反驳,但反驳的话说在嘴边又收回去,唉,他叹气,随她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