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还是没有醒。”库克回道。
“若不然,咱们还是将那女人放旗杆上挂着。”巴尔格姆打破沉默,既然没醒,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不如拿去当个人质,“虽然有之前的事,但咱们放些盾牌护着,应该也没事。”
之前的事,便是他们活捉了安清王的长子,却没想到那郡主果断,手腕强硬,亲自射杀了兄长。
“不可。”库克率先表示不行,“她既然能狠下心射杀兄长,就说明威胁他们没有用,搞不好还会逼得他们再次将其射杀,这样一来反倒让我们落了下风。”
“你怎么看?你觉得那和小将军会动手吗?”乌尔登格转身看向阿鲁克艾。
送来的情报上提到过,白汐语是和风的妻,他二人成婚数载,感情深厚。
“会,毕竟那只是一个女人。就算他动不了手,也会有人帮他动手的。”阿鲁克艾摇头,“把她拿出去威胁临沧人,没什么用。”
“至于雁门关的其他人,苏婉有射杀兄长的例子在前,安清王以大局为重,苏恒有心但力不足,综合来看,还是被舍弃的可能性大。”
“不过,威胁不了临沧人,只威胁一个和风应该是可以的。”
用过午饭后,乌尔登格要前往地牢查看白汐语的情况,他让库克带阿鲁克艾出去熟悉熟悉环境。
地牢漆黑一片,阴暗潮湿,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乌尔登格见到了被绑在架子上的白色身影。
她的头无力的垂下,脸上毫无血色,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轻微起伏的胸口,恐怕见过的人都会以为她已经死去。
一桶冷水泼上去,白汐语终于睁开眼,气息微微,看清楚眼前的人后,迷茫从眼底褪去,余下的全是恐惧。
“你好歹也是个敢独自行走江湖的能人,怎么这么胆小,一见我就怕成这样?”
乌尔登格无视她的惊恐,让人搬来一张椅子在她正对面坐下,拿起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双蝶刀细细的打量:
一对弯刀,刀身轻薄,两侧绘有银色蝴蝶图案,轻巧便于携带,的确很适合女子使用。
乌尔登格见过一次,双刀流转,月下舞动时如蝶舞纷飞,可惜了,只用双蝶刀的话,近战对上他的巨斧没有半点胜的余地。
白汐语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像是被堵了块破布,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乌尔登格,挣扎几下无果,终是卸下了所有的力气。
乌尔登格不再管她,带着双蝶刀离开了地牢,临走时让人给她喂些吃的,别让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