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爷!”
事不宜迟,我忧心如焚,担心母亲的安危,想即刻出发。待我母亲回来的时候,还请您告诉母亲,佑安绝不会轻易死去,请她务必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
朱三爷捻着胡须,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嗯,去吧。”
粱佑安转身匆匆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个大包袱,那木质剑匣也被他装了进去,所以包袱看起来挺别大。出门对着朱三爷郑重地拱了拱手,便朝着马棚疾步走了过去。
他将包袱稳稳扣在后背之上,熟练地翻身上马,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嘶鸣之声响起,一匹毛色雪白的骏马极速朝着敞开的院门奔去。在如水的月光照耀下,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夜空。
只因救母心切,沿途仅是做了少量短暂停留,就连马匹都接连换了三匹。原本需三天的路程,竟被粱佑安生生缩短至两天。
第三日清晨,策马奔腾的粱佑安已依稀可见西街镇的轮廓。他手中的马鞭挥舞得愈发频繁,几乎仅用了一刻钟左右,便从镇口风驰电掣般来到王府门口。
“驭!”
他猛地将手中缰绳紧拉,一个利落的侧翻,随即跳跃下马。脚步如飞,迅速跨上门口台阶。府门口两名守卫见状,连忙伸出手中长刀,交叉形成一道阻拦,将欲冲进府内的粱佑安拦住。
离开这几年,他个子长高了许多,原本瘦弱不堪的身体,也变得异常强壮。
那身上的肌肉线条均匀有致,皮肤也粗糙了不少。任谁见了,都很难将三年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与眼前这个刚毅之人视作同一人。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王府!”
此刻,粱佑安心中无比恼怒,从未想到有朝一日回自家竟还需要自报家门。他轻叹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王武之子,粱佑安。”
两门卫相视一眼,随后收回手中长刀。他们立马转换一副阿谀谄媚的嘴脸道:“大少爷,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说完,两人赶忙让出了身形,将粱佑安恭恭敬敬地请进府中。其中一人朝着另一人微微点了点头,便快速离开了此地,朝着正院之中匆匆跑去。
另一人甚至连门都不守了,紧紧跟随着粱佑安在府中走着。他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跟着。
他们着实无奈,毕竟都是靠着领奉银过活办事的,即便不清楚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大少爷,他们也绝不敢轻易开罪,唯一能做的便是去请能够做主的人前来判别。
没过多久,先前离开的那人又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粱佑安一下子就认出来人是谁了,正是王府管家王元。只见他一路小跑着上前,双手抱拳,弯腰行了一礼,轻声喊道:“王元见过大少爷。”
随后,他的眼睛轻轻斜向上方望去,不动声色地偷偷打量着眼前之人。在心中得出答案之后,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目光。
粱佑安全然无视了王元那探寻的目光,径直开口询问道:
“我爹呢?”
王元缓缓直起身子,而后回应道:
“玄青宗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派人前来收取矿石,然而今年情况有些特殊。所以老爷带着大公子他们提前出发,已经前往大安城迎接去了。
接着话锋一转道:
大少爷,夫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还请随我来。”
说完,王元根本不等粱佑安回答,便转过身去,迈开步伐在前面领路。
粱佑安满心狐疑地看着走在前面的王管家,在心中仔细思索了一番后,终于得出了答案。
没想到,这人原来也是那贱人的党羽。想来我那糊涂的便宜老爹可能还被蒙在鼓里,而在这偌大的府中,他恐怕连一个能够信任的人都找不出来吧,实在是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