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凌逸尘持之以恒地付出努力,这些朴实无华的民众们对于沈轻狂的态度虽说不上有多么地热络恳切,但起码也算是毕恭毕敬、礼数周全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沈白莲竟然当着这群人的面开始演戏。
沈白莲满脸泪痕,泣不成声地说道:“诸位大渊国的子民们啊!
我乃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女。
在此,请各位稍安勿躁。
关于今日我那大姐姐犯下的过错,就让本公主来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吧。
要知道,我的这位大姐姐打小起脑筋便有些不灵活,想必她本意也是想为大伙办些好事的,但无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最终才会出此下策,去偷窃自己姐妹家的库房啊!
还望在座的各位皆是宽宏大量之人,能够暂且饶恕她这一回。
当然贵为大渊国的太女殿下,做出偷盗自家姐妹财物这般行径,着实令人匪夷所思、难以接受啊!”
小红跟小绿直接听不下去了,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打架。
凌逸尘给了他们俩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们俩站着不要动。
小红跟小绿是下人,二皇女跟三皇女身份珍贵。
如果她们两人这样冲上去,那么死的绝对不会是单独她们两个,死的会是她们的九族。
其实凌逸尘心里也是非常的生气,他是完全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太女殿下有半分不好。
特别是像二皇女这样,还故意去百姓面前说,在百姓面前抹黑太女殿下的形象。
可是他知道既然太女殿下没有动,那么太女殿下一定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再说了,他们也没想着让这个二皇女跟三皇女活着离开离城,既然都是快要死的人了,现在让他们得瑟一下,又有什么呢?
沈轻狂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群女人如跳梁小丑般自导自演着这场闹剧,然后不紧不慢地迈步走向府邸大门。
她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淡定。
站定后,沈轻狂目光扫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沈白莲身上,轻声笑道:“你们可有谁亲眼目睹我潜入你们的库房行窃之事?
亦或是掌握了某些确凿无疑的证据呢?
若无真凭实据,仅凭一张嘴便信口胡诌、肆意诬陷于我,难道这便是诸位妹妹对待长姐应有的态度吗?”
这番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向沈白莲,令其瞬间哑口无言。
她涨红着脸,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着,一双美眸死死盯着沈轻狂,眼中满是愤恨之色。
紧握的拳头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若不是顾忌众多百姓在场,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不顾及任何形象地扑上前去与沈轻狂厮打起来。
然而,尽管沈白莲愚笨至极,但心中也明白一个道理——若想登上太女之位,首先必须赢得民心。
因此,即便此刻怒火攻心,她也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恰在这时,一阵骚乱传来,只见一群神色慌张之人匆匆赶来禀报,声称来自梧城和花城的大批难民已抵达离城门外。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喧闹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沈轻狂眼神冷冽地凝视着眼前的沈白莲,:“呵呵,瞧瞧这些可怜的难民啊!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梧城是由妹妹你来治理整顿的城池吧。
曾听闻在你尚未抵达之时,那梧城可谓是一片繁荣昌盛之景,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幸福美满。
然而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凄惨不堪?
据说城中已然饿殍遍地,惨不忍睹。
妹妹啊,你身为咱们大渊国堂堂正正的二皇女,怎能忍心让自己治下的子民遭受这般苦难呢?
再看看你自身,浑身上下穿戴皆是金光璀璨之物,尽显奢华富贵之气;
可反观你所统辖的那些平民百姓,莫说金子之类的贵重物品了,就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甚至连口饭都无法果腹。”
沈轻狂这番言辞犀利如刀,犹如一把利剑直插人心。
话音刚落,原本聚拢在一起的众多百姓顿时骚动不安起来,纷纷低声议论不休。
曾经,他们生活在这座远离繁华都市的地方,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困苦,可以说每一天都是如坠炼狱、苦不堪言。
然而,最近这短短数日里,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