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很是粗壮的蛇尾。
她来不及喊,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沈轻狂第一时间低头去看自己的双脚。
还好,还好,是一双脚,一双人的脚。
她长舒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
刚刚她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梦到她的一双脚变成了一条蛇尾。
她活到三十岁,一路打拼都是她自己打拼过来的,什么蟑螂老鼠她都不带怕的,就怕蛇。
一看到蛇,她全身鸡皮疙瘩都会起来,浑身发毛,连呼吸都不敢了。
呼……她抓了抓被子,有些惊魂未定地靠在床头。
可这一靠,她就感到了不对劲。
她有些僵硬地转头,然后,她就看见了跪在床边排成一排排的男人。
第一排的五个,不就是刚刚梦里床,上的五个老公吗?!
那后面的那些身材超绝,脸蛋线条超顺溜的不也是刚梦中的男模吗?
沈轻狂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刚刚的不是梦?
“你们……你们是真的?是活人?”
她结结巴巴地问。
一屋子的男人面面相觑。
“喂,和尚,你看看她是不是被鬼怪附身了,这到底怎么个回事?”
中气十足嚷嚷的是司小将军——司夜寒。
他今年刚满十六,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单纯脸,但他武力值最是爆表,是战场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银面将军”。
本来他应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但由于家中老父亲的一封家书,以生命作为威胁,迫使他不得不脱下军装回到家里,听从安排嫁人。
起初,他认为自己将要嫁给一个美丽善良的雌性,但事实却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
原来,他要嫁的人竟然是沈轻狂这个废物!
要说沈轻狂长得丑就算了,毕竟她可是珍贵的雌性。
但她不仅是个废物,而且还整天辱骂和折磨他。
如果不是因为家中的老父亲一直以性命相要挟,他恐怕早已无法忍受,甚至会将整个太女府掀翻。
这次更过分的是,今天他们几十个被要求一起洗净身体,躺在床上等待沈轻狂的到来。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沈轻狂会叫他们来侍寝,完全是因为秦白越。
显然,沈轻狂在秦白越那里受到了挫折,于是把怒气撒在了他们身上。
他们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虽然都是被逼的嫁给沈轻狂,但沈轻狂是皇太女。
是大渊未来的女皇。
最重要是沈轻狂身上流的还是尊贵的皇室血脉。
他们自然也是愿意跟沈轻狂生下孩子的。
所以,纵然是知道刚刚被下药了,他们也无所谓。
因为他们进太女府一年的时间了,还没有跟沈轻狂洞房过,更别说留下一儿半女。
近些年的雌性越来越少了,沈轻狂是皇太女,身份是尊贵的。
就算她是个废物,但是能生孩子,到时候大不了就去母留子。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沈轻狂厌恶他们,别说跟他们生孩子了,碰都是不让他们碰一下。
只是让他们脱光了,各种羞辱他们而已。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全往他们身上招呼。
还说要把没穿衣服,浑身狼狈不堪的他们扔出去,扔到勾栏里面去,要他们跟别的雌性苟合给她看。
他实在没忍住,就给沈轻狂下了点毒。
他是玩毒长大的,那点子毒根本就不会毒死人。
可沈轻狂被毒晕过去了,再醒来就成了现在这个傻子。
被点到名的和尚是傅玄烨,傅家的次子,从小就被扔到寺庙修行的清冷佛子。
他擅医跟奇门异术。
可他在沈轻狂第一次晕倒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观察过沈轻狂,这人身体没毛病,也没有任何被夺舍之类的
只是这为何突然就变的不一样了,他也无解。
“既然太女殿下已无事,就各自回屋吧。等太女殿下醒来,我们再一起过来。”
这声音低沉却很有分量。
说话的人是个凌逸尘,一个谦谦君子,气质儒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但双眸却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雪一般。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其他几人竟然毫不犹豫地立刻站起身来,纷纷弹了弹自己身上的衣裳后便离开了。
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连一眼都没有多看沈轻狂的。
而此时的沈轻狂又是晕了过去,沉浸在梦境之中。
她梦见自己被一条巨大的蟒蛇紧紧追赶,让她无处可逃,最终惊恐地猛然惊醒过来。
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依然躺在那张豪华的超级大床上,身处那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
显然,她仍然处于那个不知是什么朝代的陌生地方。
沈轻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一点一滴地整理原主的记忆。
随着对这些记忆的深入探索,她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全身不禁冒出冷汗。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能够化为人形的蛇。
而她的那一屋子的夫君竟然分别是狮子、老虎,狐狸,毒蛇或者什么食人花等等各种花草虫鱼。
天哪!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荒诞离奇的世界?
真是要命了!
现如今好像还有一个更加致命的事情,原主刚刚羞辱了那一屋子的夫君,骂他们连秦白越的一个脚趾都比不上.
最要命的是还说什么要把他们扒光了,扔到勾栏里面当,当……
那些夫君貌似个个都本事不凡。
她这是入了狼窝了?
不行,得先想个办法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