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芙芬忒了。
话说在现实里,芙芬忒的真实目的该不会是想报仇吧?
正常人应该不会给养育自己长大的人洗脑吧?
完了,越想越有可能是复仇。
真是头疼,接下来该怎么办,教她如何化解仇恨吗?
听起来就很扯淡。
就算没多少亲情加持的自己,她也是随时在想着替她那的便宜父母报仇的,无论是哪个世界。
以芙芬忒的性格而言......
我得好好想想......
白清歌不知道的是,她这一切的焦躁不安,都被芙芬忒收入了眼底。
“清歌,我想吃那个。”
用餐时,芙芬忒伸手指着一道离她较远的菜道。
“哦。”正在思考事情的白清歌,直接将菜端在了芙芬忒的面前,脸上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今天能帮我洗头吗?”
泡澡时,芙芬忒请求道。
“嗯。”白清歌漫不经心的在芙芬忒的头上揉搓着。
受过委屈,喜欢沉默的人,心思总是更敏感。
看着水中倒影已经神游天外的白清歌,芙芬忒死死的咬着牙,尖齿如何刺破嘴唇的也未曾发觉。
那个老东西一定说了什么,为什么,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自己明明只是想平静的生活而已,连这都不可以吗?
鲜红的血珠一滴滴的落下,落入浴池之中被彻底淡化,但属于血的味道却随着蒸汽变得沸腾。
这次也会被抛弃吗?
想到白清歌对待伊丽莎白冷漠的态度,也许在不久后就会用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心里便一阵的发紧。
想到到那目光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她的身影,她甚至想过提前了结了自己,这样就不会看见了,清歌对自己冷漠的一面。
对于她而言,这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
而现在每天平静的白清歌,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一切都没变,但一切又都在改变。
在这平静之下,芙芬忒每一天的恐慌都在叠加。
如果说有比冷漠以待的态度更可怕的事情,那一定是无视。
好像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
自始至终,她都在那个冰冷的古堡,很冷、很黑,无数猩红如同野兽的眼睛一直在黑暗之中盯着她。
偶尔在食物上动手脚,偶尔当毛球踢来踢去......无论自己是哭是笑,它们都乐在其中。
像是猫捉弄老鼠一样,不是为了饱腹,只是为了游戏而已。
老鼠逃回自己的巢穴尚还有一息可喘,哪怕同样阴冷潮湿,她却连巢穴都没有。
半鬼不配拥有爱。
这是所有人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的事实。
所以她接受了,不如说,不接受又能怎么样,表演着更多的节目,受更多的伤,迎来没有掌声的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