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氏跟疯了一样冲到牢门前,死死盯着佩兰:“你这贱婢,你们到底对我的柔儿做了什么?”
柔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毒害宁阳侯世子呢?
定是佩兰这贱婢和江苡宁一起构陷她的?
佩兰满意地欣赏着小韩氏狼狈的样子:“你们母女俩如出一辙的不要脸,还用得着别人去构陷?江苡柔已经把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学得炉火纯青。”
“不仅如此,她还青出于蓝。在明国公府的宴席上就敢对宁阳侯世子下药,让所有人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的丑态。江苡柔想要学你当年那一招嫁入宁阳侯府,可惜了,她没有你的运道。不仅没嫁成,还被宁阳侯府送进了监狱。”
小韩氏听着佩兰的话,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
这肯定不是真的,柔儿怎么会进监狱呢?
宁阳侯世子不是很喜欢柔儿吗?
而且,他明明还为了柔儿,多次跟他那个未婚妻发生争吵。
他怎么可能舍得将柔儿送入监狱?
退一万步说,就算柔儿对宁阳侯世子下了药,她肯定也是有苦衷的。
肯定是她入狱的事情影响到柔儿了,她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而且,他们两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那种事,宁阳侯府怎么可以不认账?
江晋荣是死人吗?他就看着别人那么糟蹋他的女儿吗?
还有文信侯和夷安长公主,难道柔儿不是他们江家的孩子吗?
江粲和江淮也不管柔儿了吗?他们不是一向最疼柔儿这个妹妹的吗?
小韩氏眼里满是怨毒,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
没事的时候说的好听,一有点什么事就翻脸不认人了。
小韩氏定了定神,找到了佩兰话里的漏洞。
“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宁阳侯府应该把柔儿迎进门才对,又怎么会将她送进监狱里呢?”
小韩氏不愿意相信佩兰的话,她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自己的一对子女了,小冉虽然聪明,可毕竟年纪还小。
可等他科考还要好长一段时间呢。
柔儿就不同,她已经到了适婚年龄。
只要柔儿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夫家,肯定可以把她从这里接出去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江苡柔下的药太烈了,宁阳侯世子被伤了身子。”
佩兰见小韩氏始终不愿意接受事实,便决定好心地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漏地告诉她。
“这事一闹开,明国公府不管怎么样都不肯再继续他们之间的婚约。宁阳侯世子好好的婚事被搅没了,对江苡柔恨之入骨,宁可绝食也不愿纳她为妾。江苡柔凭一己之力毁了宁阳侯府的继承人,宁阳侯府当然要把这笔账算在江苡柔的头上了。”
佩兰看着小韩氏,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江苡柔倒是把你那些龌龊和恶毒的招数都学了去,也想靠着爬床上位。可惜对付男人的本事还是差了些。如果她能学到你当年的精髓,说不定宁阳侯世子真的会对她死心塌地呢。”
小韩氏没有理会佩兰的那些嘲讽,而是敏锐地从她的话里抓到一个信息。
柔儿给宁阳侯世子下的药太烈了,把他的身子给搞坏了?
这怎么可能?
小韩氏作为过来人,自然也对那种药有一定的了解。
那种药不过是让人在短时间内意乱情迷,起到助兴的作用罢了。
又怎么可能伤到宁阳侯世子的身子呢?
“你做了什么?”
佩兰忍不住笑了:“江苡柔来到我的地盘买药,她是你的女儿,我怎么可以吝啬,自然要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她了。当时给她的那个药,是最烈的。”
当年韩茵早有预感,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早早为女儿和身边的人都做了打算。
她把自己的嫁妆和乐佳郡主都托付给夷安长公主,又放了几个贴身婢女的身契,还她们自由身,还每人给了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