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坐吧,雯君怎么还没来。”
话才说完李雯君就走了进来,给几位长辈问了声安。
她一身月白色的青莲纹浣花裙,头上也只有一根竹簪,从头素到了脚底,站在楚明珠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
邹氏瞧着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是疼了十来年的,现下心情有些纠结。
“来了就行,探消息的已经回来了,带上来吧。”
侯爷一发话外头两个壮实的婆子就将人压了进来,那也是个婆子,现在嘴被封着,好不狼狈。
“你做的好事我们侯爷都知道了,你若是老实招了还能让你过几天好日子,若是还瞒着,就别怪我们了。”
问话的是赵妈妈,从来都是皮笑肉不笑的。
被压的婆子姓张,之前也是邹氏身边的,与赵妈妈一同共事,怎么不清楚她的厉害,吓的直冒冷汗。
“说吧。”
嘴上的帕子被扯了下来,张婆子即使不愿意说,但念及自己的儿孙在他们手里,只能咬着牙承认。
“当时我被夫人骂了后就迷了心窍,生了歹意,正好碰上夫人在庙里发作,又遇上了我们同村的媳妇一起生了,这才将孩子换了,后来我日夜不得安生,才请辞归家的。”
再后来她其实早就带着银钱跑了,却不成想和那同村媳妇的男人又在一个村,好在男人媳妇已经没了,这事情更不可能被知道,没成想,居然没防住自己的嘴,怪她掉以轻心。
“你这话可有证据。”侯爷问道。
张婆子眉毛皱成个八字,哭丧着脸说,“小姐长的和夫人一个模子刻下来的,还要什么证据呢,真要说的话,倒是这位,和我那同村的媳妇更像,叫人来认认就知道了。”
楚明珠眼皮一跳,眼泪马上就掉了下来。
“我说张婶婶总是见我就不是讥讽就是谩骂,原来是心生不满,我还以为是我做的不好,惹了婶子。”
她哭的可怜,让邹氏的怒火更上一层,也加速了张婆子的死亡计时。
“平日我待你不薄,明明是你惹了事,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就这般害我,来人,还不给我送官。”
侯爷摆了摆手,赵妈妈将布又塞了进去,张婆子直接被拖了出去。
李雯君知道她的下场,破席子一卷,乱坟岗就处理了,省的她动手。
若不是当年张婆子动了恶心,也不会有这些悲剧了。
楚明珠身子一歪就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如今张婶子认了,我这心愿就了了。”
李雯君心中冷哼,若真是了个心愿,何必来这,她什么心思谁能看不清,只是不愿意计较罢了。
只除了上一世的她,蠢的听不出这些话外之音。
邹氏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快几步上前抱住了她,“我的女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楚明珠终于绷不住了,大哭一声扑进了邹氏的怀里,“母亲,我也有母亲了。”
李雯君站在旁边,虚伪的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