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身旁的候公公,那双精明的眼眸敏锐捕捉到了主子微妙的情绪波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声音尖锐而悠长:“瞧瞧这些无知之徒,竟还让我家殿下矗立如松,无人问津?”
临蒲昌心中暗恼,却不得不强颜欢笑,故作豁达:“哎呀,是老臣疏忽了,岁月不饶人,记性也差了。”言罢,他迅速向身旁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速速备上座椅,为大皇子与二皇子添座。”管家领命,匆匆离去。
此时,林婉儿轻启朱唇,笑容温婉如春日暖阳,轻轻一挥手,小娟会意,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奶茶,轻盈地向大皇子走去。然而,就在这柔和的画面中,候公公悄然伸出一只脚,如同暗夜的绊索,小娟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奶茶瞬间化作点点星斑,溅满了大皇子的衣袍。
大皇子的面容瞬间阴云密布,候公公趁机发难:“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奴婢,竟敢对大皇子无礼!还不拿下!”话音未落,一队禁军如幽灵般涌入,不由分说地将小娟架起。小娟惊恐万分,泪眼婆娑地向临蒲昌与林婉儿呼救。
林婉儿见状,急忙抽出绢帕,温柔地靠近大皇子,细心擦拭着那抹不和谐的污渍,低语道:“大皇子息怒,小娟无心之失,望您海涵。”
大皇子慕容靖涛冷笑回应:“无心?那便是故意为之了?既如此,林府若是不愿我踏足,直说便是,何必行此卑劣手段?”
小娟急中生智,颤抖着声音辩解:“真的是有人绊了我,才导致……”话到嘴边,她却不敢直指候公公。
大皇子挑眉冷笑:“哦?那你的意思是,候公公所为?真是荒谬。”
候公公则是一脸得逞的冷笑,添油加醋道:“区区婢女都敢如此放肆,更何况……”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拖出去,重责以示惩戒!”候公公尖锐的嗓音划破了空气。
小娟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禁军正欲强行拖拽,林婉儿眼含泪光,转向父亲临蒲昌,声音中带着恳求:“父亲,请您念在婉儿的情分上,救救小娟吧。”
一场权势与人性的较量,在这微妙的瞬间,悄然上演。蒲昌轻步自椅上立起,双手作揖,目光诚挚地望向大皇子慕容靖涛:“此婢女与吾女自幼相伴,情深意重,望殿下宽宏大量,饶她一回。”
“哦?那我家主子衣物上的污渍,清晰可见,难以涤除,又当如何?”候公公眯起眼,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婉儿温婉一笑,如同春风拂面:“此事易解,我这儿有刚研制的香胰子,既能瞬息间清除污痕,又能让衣物余香绕梁,三日不绝。”言罢,一旁管家心领神会,迅速从旁边架上取来那枚精致的香胰子。
大皇子接过香胰子,轻嗅之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果真气韵悠长,奇珍轩之名,果不虚传。”
见状,蒲昌心中大石稍落,连忙催促小娟:“小娟,还不快将皇子的衣裳取去细心打理。”
小娟恍若从梦中惊醒,奋力挣脱了禁军的束缚,快步上前,躬身对大皇子道:“奴婢即刻为殿下清洗衣物,定当小心翼翼,不再出错。”
慕容靖涛微微颔首,身为皇室贵胄,自是不会真与一小丫鬟计较,他脱下外衣,轻轻掷给小娟,语气中略带几分宠溺:“去吧,记得下次小心。”言罢,一场小风波便如此化解于无形之中。
大皇子素以狠辣著称,今日却破天荒地对林婉儿的侍女宽容以待,此景让二皇子慕容靖澜倍感意外,他戏谑地向慕容靖涛言道:“世人皆道皇兄铁石心肠,今日一见,传言似有不实。”
慕容靖涛闻言,侧目冷笑反问:“外人如何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