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曦静默半晌后，徐徐道：“能够引动覆盖近千里范围的雷云，早已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事。所以呀，别说是先天境了，就算是比先天境再高一层的境界，也无法凭借凡人之躯，去引发那般恐怖的天地伟力。”

“还有比先天境更高的境界？”

李世霖听后心中莫名一动。

大乾昌盛之时，虽能力压整个江湖，但毕竟建立时间有限，即便实力再强大，论其底蕴与见识，终究是比不过这几个传承了千余年的名门大派。

“老道我只不过是随便举个例子罢了，李供奉无需多想。”玄曦摇头轻笑：“先天境之上是否存在更高的境界，老道也无从知晓。”

玄曦的话让李世霖大失所望，两人相继沉默下来，各怀心事地望着海面的不同方向，怔怔的出着神。

“江先生，这海上的雷云，究竟是否与您有关呢……”

玄曦之将此事与江御川联想到一起，完全是因为万仞峰一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江御川发现方丈岛的那一段时间，他悄悄下了紫云山，踏上了前往清阳镇路程。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江御川早已离去，所以自然便扑了个空。

从替江御川看守小院的齐长卿的口中，玄曦知道了江御川离去的确切时间，自然也知道了江御川在离去时，特地亲手打造了一艘声称是可以渡海的木船。

正是因为了解到了这些，他才会在听到无洄海域上空出现前所未见的雷云异象后，第一时间联想到江御川，从而主动提出要亲自过来看看。

在前往无洄海的这段路程上，玄曦又将当初动用秘术为江御川卜算时所看到的场景仔细回想了一遍。又结合从齐长卿那里打听来的一些有关江御川曾施展过的手段。

最终玄曦发觉，江御川可能比自己想的还要强大与神秘许多。

前有葬仙谷异变，如今与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情况再次在无洄海上演。

而无洄海中，恰巧也流传着与方丈仙岛有关的传说。

先后两个均跟仙人有关的地方，几乎都有江御川出没过的嫌疑。

一次还可能是巧合，但两次呢？

为何这两个数千年来，曾有无数人深入与寻找过的与仙人有关的地方，始终都没有传出过任何反常的动静，但为何却偏偏在江御川出现之后，接连发生了令人费解的变化与异动？

“江先生他，到底是人，还是……”

玄曦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饶是活了一百七十多年，他此刻的心脏，依旧止不住地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