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后。
清晨一声鸡鸣,打破了村子的宁静,朝阳东升,一抹和煦的阳光照耀着村道,那村道上野草露珠还未散去,只听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那声音虽然杂乱不堪,但是带着一种恬静与祥和。
这时一个白衣少年从石屋里走出,迈着散漫的步伐,顺着那熙熙攘攘的声音,来到村子的最西头那座火炎洞前。
却惊讶的发现,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汇聚在火炎洞前的空地上。他们席地而坐,完全不顾地上的泥泞,还有灰尘。
那个少年倾听着他们的声音,脸上挂着一丝愁绪,更多的是好奇。
他情不自禁的向前走去,只听一个熟悉亲切的声音从远边传来,那声音十分柔和,听着只觉心里生出一丝暖意。
“铁牛,你来了!”
铁牛其实是白念生的小名,白念生刚出生时浑身通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与常人无异,村里得知他的存在时,便把他归类为异类,认为他注定天生病疾缠身。
他的父亲给他起这样一个小名,是为了让他能够好生养,这样一个小名也就有了一个很好的寓意。他的父亲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儿子的小名。
白念生听到这声音,脸上露出微微笑意,向前看去只见父母与父老乡亲围坐在一起,言语之间不时发出笑声。
白念生高兴的大声喊道:“爹——娘——,你们怎么在这儿呢?”
那马大娘听到白念生的声音后,向左看去,脸上露出慈悲的笑容,笑道:“铁牛啊,你来了——”
白念生见到马大娘之后,脸上露出恭敬之色,见礼笑道:“铁牛见过马大娘。”
马大娘听后,脸上笑意渐浓。嘴里喋喋不休的向着左右的父老乡亲,夸赞着铁牛的礼貌,她笑着说道:“乡亲们啊,这铁牛这孩子啊,可真懂事……”
乡亲们听后啊,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嘴里不时嘟囔着,鄙夷的目光在白念生的身上来回窜动,接着一阵琐碎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礼貌啊有什么用啊,就他那一身白皮,迟早死于病患。”
“说的没错,他现在能活到今天啊,完全是老天爷赏脸。”
“就是就是……”
白念生听到这刺耳的声音,内心就好像被尖刀刺穿一般,一种彻头彻尾的疼痛贯彻他的全身,他看着乡亲们的嘴脸握紧了拳头。他的双手颤抖起来,一种未知的力量正在从他的身体里苏醒,此刻他的双眼变得煞红。
乡亲们没有发现这般异样,只是觉得他只是打了一个冷颤。
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站起来调侃道:“你这个病秧子,大早上的你要是觉得冷,就滚回去,别搅和我们的大事!”
白长风听后顿时一阵气恼,他握紧拳头猛然站起,面对着这群阴阳怪气的父老乡亲们大声吼道。
“我儿子生来本就没错。你们要是再喋喋不休老拿我的儿子来说事,我不介意跟你们翻脸。”
话音一落,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众人朝白长风看去,只见白长风的周围被一股白色气场所包裹,几丝白色气流在他周身游走。他那黑色袖口在气流中拂动,他周遭的树叶随着气流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