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听刘瑾的话,眼里透出不信,直接说道:“狗才,那你去把谷大用叫来,朕亲自问他找到什么好玩的。”
刘瑾听到朱厚照不依不饶,压着紧张,说道:“奴婢回头就把谷大用找来。”
朱厚照知道刘瑾在敷衍,但是今天训练不够,他需要训练,警告刘瑾几句,又去练武。
……
报恩寺。
谷大用派去的小太监,听到举人李九经哭诉自己没银子,满脸尽是烦躁。
“公公,等学生上任,立刻孝敬公公,贱内生病,还躺在报恩寺后堂。”
“五千两没有?那官儿你别想坐了,刘公公给你机会你不用。”
“公公,学生这里有朝廷的任职文书。”
“任职?任个屁,这个官儿不是你的了,少惦记。”
李九经一听,就明白,自己被人顶包了。另一个官职需要自己花钱买。
“公公,学生寒窗苦读,等了许久才等到机会,为了进京,祖产都变卖了。
我好歹也是举人,这不是逼我上绝路吗,我携妻儿在京城,日子艰难,银子所剩无几。
无论如何,朝廷总要给我李九经一个说法。”
“够了!安静!”
太监皱眉,将桌上的白水扫落在地,站起身:“这是刘公公的意思,有本事你找刘公公去!”
看到太监眼中的凶光,李九经吓的俯首后退。
“一个破举人,还想要公道!公道是你配要的!”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李阁老都要让刘公公三分,你个穷酸,还敢要公道,没银子,还想要官,尽早滚出京去。”
李九经犹豫半晌,终究没有胆子继续跟太监理论。
刘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九经呵呵一声凉笑,踉跄着离开。
回到借住的地方。
李九经和妻子李陈氏,说过自己无银子买官的事。
夫妻二人抱头痛哭。
李九经当晚就气的吐血,天还没亮就奄奄一息。
儿子李凤鸣和女儿李淑萍立刻迎上来,看到自己父亲垂泪,便问道:“爹,您怎么了?”
看到自己儿子女儿瘦的皮包骨头,李九经脸上漾起一丝笑容,吃力说道:“爹有话跟你们说。”
李凤鸣和李淑萍连忙凑到李九经身边:“爹,你说。”
李九经歇了会儿,喃喃道:“本该是爹的官职,却被当今圣上身边的阉宦刘瑾卖给了别人。
刚才,刘瑾派人,让爹花五千两银子,可爹哪里还有银子。
寒窗苦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眼下,爹没有活路了。”
李凤鸣和李淑萍哭道:“爹不要担心,我们告御状。”
李九经摇摇头:“谁能告倒那个权宦,不必白费力气,不告,你们姐弟还有活路。
若告,且不说能否有公道,怕是你们也难逃一劫,武定府是回不去了。”
李九经看着自己儿子,“爹最不放心的就是凤鸣。”
随后看着自己女儿。
“你可以嫁人,但是先要将凤鸣养大成人,让他参加科举,爹才能瞑目。”
李淑萍立刻明白李九经的意思哭道:“爹不要担心,凤鸣虽小,但女儿已经长大,愿终身不嫁,供凤鸣科考。”
“天亮之后,你们立刻离开报恩寺,以免被刘瑾的人寻到。”
李九经说完,就闭上了眼。
李陈氏原本就生病,看到自己丈夫撒手人寰,直接哭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