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轻抿嘴唇,仔细想了想了他的话,她又退了回来。陆屹玄微微一笑,看来自己说的话奏效了,夏沫走到他身边还没等他开口,夏沫直接给他脖子来了一拳,顿时,陆屹玄晕倒在了地上。
夏沫小声说了句,“对不住了。”
过了一会儿,门口响起了一阵关门声,陆屹玄捂着脖子坐了起来,“嘶,看不出来啊,她下手真狠啊!”
楼下,传来一阵电动车启动的声音,陆屹玄走到窗台往下看,夏沫骑着小电车走了,“这么晚了,她出去到底干嘛?”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下,繁复的晶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斑斓的色彩,洒下迷人的光线,照亮了整个赌场,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精交织而成的混合气味。庄家们穿着统一的制服,面带微笑,手法娴熟地发牌、摇骰……
丛旭东坐在赌桌前,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牌面,他抬头看向对方,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他双手往前一摊,“呵,赢了,不玩了。”
做庄的几位人看到他的牌,互相使了个眼色,立马会意。身旁候着的人迅速从精致的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恭敬地递到丛旭东面前,顺便再点上火。火光在黑暗中跳跃,照亮了丛旭东那略显得意的面容。
李寿良笑着说:“最近丛总警监手气不错啊。”丛旭东轻轻吐出一口缭绕的烟雾,“不敢当,警监这个位子,前面还有个‘副’字呢,二把手嘛,说到底还是得听一把手的指挥。”
“陆屹玄失踪那么长时间,是死是活,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总警监的位置,非你莫属。”
另一个人附和着,“要我说啊,陆屹玄那小子纯属是自找苦吃,居然敢跟咱们对着干,完全不懂这江湖上的规矩。坐上了那总警监的位置,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不怕哪天栽个大跟头,连脑袋都不保了。还是咱们旭哥,为人处事那叫一个明事理,有远见,将来旭哥一旦发达升了职,咱们这些兄弟们啊,可都得仰仗旭哥多多关照了。”
“你说话,我听着舒服。既然大家都这么高兴,那就再来一庄,咱们继续。”
“哈哈,对对对,再来一庄,再来一庄!”李寿良笑着附和他。
赌场外的钟声渐起,十二点了……
昏黄的拳击馆内,夏沫刚推开门,迎面走来一个扎着脏辫的男的,夏沫拽了拽身上的背包,“不好意思,来晚了。”脏辫男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准备帮夏沫拿布包,夏沫护住了身上的布包,“不用了。”脏辫男尴尬的收回了手,没事,反正她一贯如此。
脏辫男笑着说道:“欸,石老师,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那边是换衣间,比赛马上开始了,快点哈。”
夏沫点点头,带着布包走进了换衣间。
不一会,夏沫身着紧身的拳击服站在聚光灯下,顿时全场响起了爆鸣声,“啊啊啊!石安平来了!”“石老师来了!”“战无不胜——石安平!”
夏沫站立于拳击台的正中央,双脚稳稳地分开与肩同宽,双手紧紧握住拳击手套,眼神狠戾的看着对手。此时站在她对面的正是往届拳王争霸赛的荣耀获得者,他肌肉虬结、身形魁梧,现在正在凹造型秀他的肌肉。夏沫知道眼前的对手,是个棘手的人,恐怕今晚得打上好几个回合。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夏沫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她猛地挥出一记右直拳,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直击对手的面门,却被对方巧妙躲过。
她迅速调整策略,快速出拳,如同密集的雨点般让对手难以招架,看台上尖叫声、加油声此起彼伏,“石老师加油!打倒他!”“加油!石安平!”
今天太忙了,夏沫都没来得及吃饭,体力正逐渐逼近极限,对手瞅准了一个空隙,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腹部。夏沫感到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她紧咬牙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强忍着痛苦。
汗水在她的脸颊上滑落,她却浑然不觉,她只想到了病床上的母亲,母亲还等着她拿钱治疗。
夏沫抓住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她猛地一记下潜抱摔,将对手重重地摔倒在地,随后迅速跟上,一连串的组合拳如雨点般落下,在连续的打击之下,对手再也无法支撑,只能无力地躺在拳击台上,任由夏沫的拳头落在身上。这时,裁判见状迅速介入,吹哨举手示意比赛结束,判高高举起夏沫的右手,“恭喜石安平再次守住擂台,创造了第十一次连贯胜利的辉煌纪录!”全场顿时掌声轰鸣。
此刻,夏沫蜷缩着身体,捂着肚子,紧咬牙,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死死的盯着地板。
三年前,母亲出了车祸,命运无情地夺去了她的意识,成为了只能依靠冰冷机器维持生命的植物人。高额的医疗费用如同一座大山,压得这个本就不堪重负的家庭喘不过气来。从不着家的夏方海整日酗酒,赌博。家里的房子卖了,钱被父亲拿走了,所得的钱款也被他挥霍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