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这云州确实是北齐的云州,但是我们一向是云州府自治云州,你们一声不响的跑来抓人,连对云州王府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那我今天倒是要瞧一瞧,你倒是能否把人从本世子眼皮子底下给带走。”
“看你眉清目秀,又自称世子,在这云州敢如此肆意妄为的想必就是那云州府花花太岁了。”
“好说好说,正是在下。”
领头的绣衣御史摸了摸手中的剑柄“看来世子是要包庇这等逆贼了”
“哎,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既然是逆贼在我云州府,那捉拿此等贼寇自然是我府分内之事。各位大人稍后,我已通知我黑云旗,这就把人带回去好好审问,如果真是反贼,我在把人交由你们。”
话刚落地,哒哒哒哒,窗外响起井然有序的马蹄声。沈琏突然觉得这声音如此悦耳。不禁嗤笑:“御史大人们,看来今天你们这人是带不走了哟。”
这时几十名脚蹬红棕烈马,身披黑甲,手持白缨长枪的军士早已将烟雨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领头的刚进门就朝着沈琏行了一个跪拜之礼:小王爷,黑云旗旗长厉虎前来听召。
这黑云旗原本是沈青柏云剑军里一支骁勇善战的四百人分队。忠心不二。后来因老王爷担心沈琏安危,便改编成了世子的亲卫军。这旗长厉虎人如其名,长的和那山里的吊睛大虫有几分相像。满脸横肉。自幼习得一身好武艺。加上从军以来,经历过恶战无数,浑身上下杀气凛冽。叫人看了寒意从心底起。
这厉虎行礼之后便转身指着地上的三人,吩咐几名军士将他们押送回军营。然后抬起手中长枪指向对方:“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请你们立刻滚回哪里去。再啰嗦老子将你们这群一二三四五一并收拾了。”
“你…”另一个绣衣御史正准备出声,却被带头的抬手按下说道“世子此举是置若皇家威严,国法,律法而不顾,今日之事我会回去如实奏报。世子咱们后会有期。”
“嘿,你们这些狗奴才还威胁起我家世子来了,问过我黑云旗四百将士手中的排云枪了吗!我今天非得刨个坑给你们埋了。”说罢就准备动手。“厉虎,行了,别人怎么说也是咱们皇上手中利剑。怎么可以随意打杀?没什么事你们就快走吧,我这属下呆会犯起猪杀来我可劝阻不住。”
“告辞!”那绣衣御史从嘴里恶狠狠蹦出来两字,好似有千斤重。
“哎~慢着。你看看这好好的一个地方被你们破坏成这个样子,不得给店家赔偿一下,留下个二百两吧。不然以后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这绣衣御史在中州一向是眼高于顶,哪里吃过这种闷亏,气的是咬牙切齿,可又碍于对方人多势众,不得已留下银两恨恨而去。
沈琏随手把银两丢给程砚歌,“喏!给你的。过段日子记得来府里。”说罢便带着几人得意洋洋的走了。
这厉虎见状,瞬间变脸,竟然一脸谄媚。“哎,小王爷慢点走,那属下可就先把那三人带回营了,到时听候您处置。”
每次看见厉虎那张脸上出现媚笑,沈琏就是一阵恶寒。摆了摆手“快滚吧。”“得令”被骂了一句以后的厉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程砚歌和戏班子众人望着沈琏远去,怔怔的说了一句:好一个花花太岁,也不知道咱们此来云州是福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