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老板的脑海中，回想起当双车，笑面暴，拉和老陈的三方会谈。

他想起他们的人下了黑手。

只是，后面的事情。

……

“可事情立刻就失控了……”

何思齐问：“就是在，你们打算内斗的时候失控的对吧？”

“对，当活在日军的枪口下的时候，我觉得，那真的是在内斗。”

欠老板想着，林德和三棱，突然问何思齐。“你见过斗狗吗？”

何思齐轻轻摇头，手里继续挖着。

“就是，把狗的眼睛都蒙起来，仅凭着它们的嗅觉和听觉，让他们在一起撕咬。”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撕咬，我的世界，一向如此。”欠老板说道。

“既然你不喜欢这样，为什么还要认可，这是你自己的世界？”何思齐问。

欠老板叹息。“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你就比方说我。”何思齐接道。

“我就一直在追寻这一个，我自己喜欢，能认同的世界。”

欠老板若有所思，看了看何思齐。“你能不挖了嘛？”

何思齐没有理会，继续挖着。

“好吧，随你便吧，我只是告诉你，我们对贵谠并无敌意。

“尤其是若水先生本人，对贵谠没敌敌意，我们要种子，只是为了自保。今天，我替先生向你们保证，绊倒了屠先生，我们一定通力合作。”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何思齐看着凑到他跟前的欠老板。

“就是说，等搞死了我们之后，你们再和一个死人通力合作吧。”

……

大道上，军车飞速前进。

轰鸣的引擎声，还伴有呼噜声。

此时，巴东来已经睡着了。

他将头靠在时光的肩膀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时光非常抗拒，一次又一次的将巴东来的脑袋推开。

也不知道这老头是真睡了还是装睡。

一次又一次的靠过来。

时光被他整的不厌其烦，撑起肘子将巴东来推到一边。

……

集中营内，欠老板亦步亦趋跟着何思齐。

“你们一定有备份。”

“你们要把种子送到上海，把他交给我。然后跟延安联系，把它作废。我们会尽全力，帮你们送达真正的备份！”

“我们还会帮你们，对付屠先生！”

“因为他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何思齐憋着笑。“很荒唐我觉得。”

“你说荒唐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官场！拿到他就是一个奇功，至于他有没有用，可以推给别的那个倒霉蛋！”欠老板低吼。

不可否认，他在这里所说的所有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可这是环境导致，而且，若水一系，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何思齐看着陷入癫狂的欠老板。

“你这么想欠老板，你是一个善做生意的人。你应该特别能计算得失。”

“请问，如果你们拿到了密码。我们却用这个密码发了一个假消息，那你们岂不是被我们给害死了成了一个真正的倒霉蛋了吗？”

欠老板是真的疯了:"对于总部，可能是有害的，可是对先生却是有益的，先生会因此得到进见总部的机会。"

“以至于，不再像现在这样，被屠先生用钝刀子割，却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