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开口,林霄就有救。
但亲信还没出城,就被埋伏的弓箭手射杀。
这一切都在东方文良的预料之中。
早在几年前,他派军队包围林家老宅,就有人暗中通风报信,让林筱有机会出手干预,保住了林霄和其父母的性命。
林霄和谢二狗被蒙着眼睛,粗暴地丢进地牢。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烛光。
本就狭窄的监牢门口,站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赤城卫。
“少爷,我都那样羞辱您了,您还肯舍命救我?”
谢二狗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虽然不知道林霄到底是为什么?但如果没有他,自己刚刚就已经被斩首了。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隔着铁栅栏,林霄拍了拍他肩膀:“还是留着眼泪,等会再哭哈。”
“等会?”
谢二狗摸不着头脑。
但林霄已经转过身,闭眼小憩,顺便用秸秆堵住了耳朵。
几名赤城卫将牢门打开。
“乖,招了吧,不然接下来不好熬啊。”
为首的白毛,戴着宫帽,说话夹着阴柔的娘娘腔。
林霄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
白毛名叫宫羽,曾是前朝皇宫的太监,在宫内的工作,就是用各种酷刑惩罚犯了错的宫女和嫔妃。
战败后被东方文良俘虏,成为忠诚的家臣。
明面上的工作,是在城主府审讯罪犯。
私底下则是东方文良的影子,帮其善后,处理各种不听话的官员和刁民。
“我没做过,招什么啊?”
谢二狗误以为对方是想逼问杀害陈婉的过程,他对此缄默不语,打算宁死不说一句话。
挺住,还能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招了,就一定会被砍头。
“嘴还挺硬,带走,咱亲自审问。”
赤城卫将谢二狗拖到隔壁,绑在十字架上,用盐水浸泡的纱布堵住嘴巴。
然后都很识趣地退出房间。
“这是特制的鞭子,只要我控制好力度,就算打碎骨头也不会留下血痕。”
宫羽随手拿起旁边在药水中浸泡一夜的藤鞭。
啪!
轻轻一鞭,疼得谢二狗嚎叫不止。
“东西藏哪了?”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谢二狗被堵住嘴巴,只能呜呜啜泣。
“是条硬汉子,看来咱得用点力了。”
宫羽的鞭声,和谢二狗的惨叫,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地牢内。
“可怜的谢二狗,这事不能怪少爷哦。”
林霄突然想起口袋里的洗髓丹。
趁着守卫不注意,直接塞进了嘴里,然后装作没事人倒头就睡。
过了半个时辰,丹药才开始慢慢生效。
一股燥热感顿时袭来,躯体像是被烈焰焚烧,又像是被无数只锯齿蚂蚁啃咬。
骨头断裂碎掉的声音,在幽静的地牢内能清楚地感知到。
半柱香过后,又忽然坠入冰河,冷到浑身颤抖。
血液开始不受控制地逆流,急促而又频繁的刺痛感愈发强烈,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
“狗系统,也没说洗髓丹要挫骨扬灰啊。”
林霄蜷缩在墙角,强忍剧痛,用地上的稻草盖住身体。
好在谢二狗的惨叫声,掩盖了他发出的动静,赤城卫的注意力又都在审讯室。
经过度日如年的摧残,林霄累到虚脱,当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