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眼底已生烦躁,呵止道:“住嘴!还没问你话!”
话锋一转,指向地上的妇人,“胡柳氏,你说!”
妇人吓得一个激灵,身体瑟嗦抖动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三瘪使了个眼色,站在边上的差役上前就是一脚,正好踢在妇人的肩窝上,疼的她嘶喊一声。
尔后,妇人再不敢默言,磕磕绊绊地说:
“我,我,我也看到了。是,是沈娘子,主动,主动。她,她亲口说要一锭金子,否则不让宋老爷走,还装……装做喊叫,救命。所,所以大家都不理她。”
“好,好,好!”
“邦”的一声惊堂木,把众人吓得一凛。
“好你个毒妇!!证据在此,看你如何!!”
落瑛气的脸色发白,激动不已,回身看向三人。
“你……你们……你们……”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你们竟然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好的说成赖的,把恶的说成善的。你们是收了多大的好处,多少的钱财!!”
宋麻子急忙替自己主人出头,“你个妖妇,整日里摆动你的风骚还不够。还想拉上我家大老爷,本就是你的毒计,还说什么恶的,你才是恶妇,是妖怪,是狐狸精!”
落瑛丝毫不惧,讥笑道:“当日你家主人成痛打的落水狗,不见你出来吠叫几声。现在倒是知道讨巧,故意曲解事实,还有脸说我是妖妇,你是什么!”
“是丑陋的无赖,意欲轻薄我,我为护贞洁,拼死抵抗,现在成了我要敲诈你家老爷了?你他妈的瞎了还是聋了,不愧为是走狗一条,怎么不去吃狗屎。”
宋麻子受到羞辱,恨恨道:“妖妇!!!你承认打我家老爷了!大人啊,大人,看看这等猖獗的妇人,竟敢枉顾您的威仪,还出言侮辱我家老爷的郎朗姿容,实是可恨!!”
县令听不得污言秽语,大声呵斥:“无知妇人,粗鄙不堪,谁准你当堂乱说话的!”
宋三瘪冷笑一声,“县令大人,看见了吧。荡妇而已,丝毫不知悔改,还辱骂我等。就该即刻处死,本来想着既往不咎,只要求赔付医药费即可,看此情形,还望大人秉公处理。”
“辱蔑公堂!上夹板!”
落瑛被几个差役用棍棒硬生生压着趴在堂下,五根手指强行塞进了刑具,随着一声令下,指关节传来撕心裂肺的刺痛,比在热锅上煎熬的肉排还要疼上千千万。
十指连心,落瑛几乎是一下子,就被逼出了眼泪和汗水,硕大的汗珠顿时润湿她的后背和肩颈,疼的控制不住地尖声叫了起来。
惨叫声飘散在公堂的上空久久不散,甚至飘到了大门之外。门口一众站着的人,知道进去的人一定受了大刑,纷纷摇头叹息。
“作孽哟,出来后,不死也要残废。”
“谁说不是呢,可怜的俏寡妇,出来就没个人样儿。”
“就说别惹有权有势的,老百姓怎么斗得过这些当官的,可惜!“
剧烈的痛感冲击着她的大脑和嘴唇,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
用刑过后,她撑不住,彻底瘫在地板上。原本纤白的玉手此刻已经鲜血淋漓,如同阴森的白骨渗着血泪,凄惨不已。
神经突突的跳个不停,嘴唇也被咬出硕大的豁口,痕迹斑斑。什么话都堵在口中,就是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