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摔到了地上,粉身碎骨。
“朝阳公,没事吧?”
“没事没事。”秦朝阳摆摆手,看着地上的杯子,有些回不了神。
“朝阳公?”夏轩喊了一声。
秦朝阳这才回过神,正想着蹲下去捡起来,一个太监就走过来,将碎瓷扫掉了。
秦朝阳显得有些落寞,转过身,脚步蹒跚。
“怎么了?”夏轩走进去,穆漾尘就问道。
“没事,不小心给碰到了。”
“晚倾的身份是半点都查不到,已经是早就抹除干净了。”
“那个宫女呢?”
“是祺贵妃宫里的人。”
“祺贵妃?”
“不过,她倒是很特别,她的姐姐是当初皇后娘娘手底下的人,手里可能是真的有皇后的东西。”
“左丞相的人数量变了,是有什么别的动作吗?”
“这倒是也没看出来,只是好像是要嫁出一个小姐,已经是有人下聘了,听说津家主母已经确认是庶出的津淳小姐。”
听到这话,穆漾尘倒是有些愣了一下,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在宫里没有人陪着自己玩,他天天和书籍作伴,那一次是母后的生辰,他那样努力的把自己画的最好的画像送给母后,母后满脸的厌恶。
他跑到荷花池附近,正准备爬到假山上面躲起来,可是,这个时候,他瞧见了一个小丫头,她小小的身影背对着自己,手里握着个什么东西。
“你是谁?”穆漾尘走过去问道。
小丫头转过来,满脸都是香酥碎末,肥嘟嘟的脸上还有没有干完的泪痕,她咿咿呀呀的,还不怎么会说话。
“你不会说话,没有跟着你的人吗?”穆漾尘弯下腰,盯着这个小丫头。
小丫头倒是笑了起来,她将手里的香酥伸到穆漾尘的面前。
就这样,有一个小小的尾巴会跟着他的身后。
她是那样的没有一丝烦恼,就算是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就算是在舅舅的府邸是那样的一个不受人待见的一个庶出,但是她的脸上总是不见得眼泪的踪迹,那天晚上是他唯一一次见过她的泪痕。
她学会的第一句话,便是叫哥哥,只是现在她只会对自己叫表哥。
终究还是被自己的父亲利用了吗?
如果她的父亲不是津羽,他们会不会不会产生这么大的隔阂呢?
穆漾尘的喉咙有些发紧,他压抑住心里的不满说道:“下聘的是什么人?”
“下聘的人是主户部的尚书嫡子周子舒。”
嫡子,算是一个好的归宿吗?可是周子舒比她大十岁,而且已经不是头婚。
穆漾尘心绪有些不定,因为他怕妹妹受欺负,可是,如果是去,这么久以来的伪装,岂不是已然成了一场空。
“什么时候成婚?”
“还没定。”
“对了,本殿下说的事情,你尽快安排下去。”
“殿下,这么急吗?”夏轩脸上显得有些紧张。
“怎么了?安排的事情,你尽快去做,不是一直以来的规矩吗?”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