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听我,细细道来呀,”原本准备用戏腔解释的店小二被范承一拳打老实了,不快的说:“先前我确实当着老板,而这店小二便另有其人,两位有所不知啊,从三日前我店来了一姑娘吃酒后,我就不敢让别人在当店小二的活了”。说罢,他缓缓坐在萧帆刚拿起的板凳上,不料下一秒“啪”的一声,屁股应声着地。店小二原本忧伤的神色顷刻被愤怒和羞愧上了色。
这时一穿青紫衣裳,容貌动人的姑娘走进店内,原本想耍宝的店小二看到这位姑娘吓得慌忙站起身,神色惊恐的用手指着那姑娘,口中喃喃说:“就,,就是她,,”。萧帆和范承顺着手看去只见一妙龄女子,手持配件好奇着打量着他们。看到这位姑娘容貌实在美丽,范承忍不住上前搭讪,但被萧帆一把拽了过去,而他正欲开口就被姑娘拽了过去。她走到吓的跪地的店小二旁,从衣裳里掏出一袋银两仍到他面前。“我说过,我当时只是望拿钱了”说罢,她神态自若的径直往店外走。其实她内心在她说出那句她以为酷酷的话后,早就心花怒放,飘飘然了。
没等萧帆和范承反应过来,那姑娘便走了。她的名字叫虞嫣,原与父母生活在南阳,因李安轩叛乱牵扯到他父亲虞衡,虞将身上。全家满门除却那年在东莞游玩的她都被抄斩。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父亲眼下活的好好的,一家子没个伤的更别说丧命了。当年李安航放出假消息说要抄斩虞家,实则暗地让人迁走虞家,让其改头换面,从此虞家姓赵,是忠于朝堂,忠于李安航的赵家。
时光荏苒,很快春节带着漂泊的大雪赶到了这里。人们欢笑连连,炮火声和呦呵声此起彼伏。夜色暗涌时,乌蓝空荡荡的梁都上空被蹿急的烟火炸了个响。街头上耍火的,跑的跳着的小孩,还有泛着波漾的湖上点灯谈情的小情侣,在门外闲谈的老人们。他们此刻从未这般快活过,他们兴许哼着歌,兴许情趣高雅的作着诗,兴许以为能一直如此……
林欣雅掂量着酒量可还是醉汹汹的趴在李泽浩身上。他们一行人坐在城墙上喝着酒,数落着彼此的酒量,眼中装饰着世间万彩斑斓。依依晃着身子在城墙上走动,范承紧紧跟在身后。叶衣莲罕见的没被喝倒,但还是摇头晃脑口中嘀咕个不停,李泽宇自然陪在一旁,他眼里只有她。方夕瑶则和萧帆在纷飞的白雪里比试,两人刀剑相向却异常轻柔。恰好此刻在空中绽放的烟火将浪漫色彩铺设在他们脸上。陈夷安和陈夷怜在城外空地放飞自我的打着雪仗。
美丽,娇艳的司悦仰着脑袋注视着炫彩的天穹,不经意间几颗晶莹泪珠从她绝美脸颊滑下去,她马上擦干,装出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再次仰起了头,可这次她觉得它仿佛千斤重。李安航这位大帝没闲着,招呼着大臣们在前殿痛快着喝着酒。
清晨,东边浮出的红日用银白曙光叫醒了迷迷糊糊的人们。下了一夜的雪给家户房舍添了绒衣,白雪皑皑的土地上波动着枝丫里衔着的日光,原来是书在摇曳。林欣雅坐起身子,她对昨晚发生什么一点也不记得了。迷迷糊糊叫了声依依,然后倒头睡去。依依起的早听到林欣雅叫她,还未洗漱就赶了过去。看她又熟熟睡去,便替她盖好棉被,自己则打着瞌睡洗漱去了。
范承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和萧帆抱在一起睡着,连忙回想认为是方夕瑶干的好事,正欲起身恰巧萧帆睁了眼。他们面面相觑,萧帆回过神来,红着脸。气的使出拳脚,范承拆了几招后却在逃跑时屁股上挨了两拳。
这样新的一年开始了,望长安,望幸和,望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