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看行。”
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那多出的一个咋办”
流氓青年中的黄毛回头,“当然是一起……”
“我靠,你小子谁呀?”
王姨认出来人,“小正,快帮帮姨。”
胡正走到黄毛跟前,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心里没了底气,但还是横气道:“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当心引火烧身。”
胡正揪住黄毛的头发,“你说的火,莫非是指你这头狗毛?”
黄毛矮小瘦弱,被胡正抓住头发,只能踮起脚缓解痛楚,显得尤为狼狈。
“小子你别狂,我们可有四个人,优势在我,你现在放手,我可以选择原谅你。”
黄毛嘴里放狂话,头却埋着,不敢正视胡正。
剩下两个流氓青年,见黄毛不给力,抬手就要打人。
胡正一个凶煞眼神扫过去,两人开始整理头发,“我这头发七天没洗了,我得回去洗洗。”
两人刚走两步,旁边的三十岁男子迎上来,照着两人脸上就是一巴掌。
“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
男子教训完小弟,对着胡正双手拱拳道:“在下李望,道上兄弟尊我一声李管事,小弟们多有得罪,还望小兄弟高抬贵手,李某这厢有礼了。”
语毕,男子鞠躬道歉。
胡正一看,这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什么样的流氓最难对付,不是穷凶极恶,整天喊打喊杀的,而是这种有文化的流氓。
这种人,冷不防给你来一招,让人防不胜防。
果然,只听男子指着王姨一家道:“不知小兄弟跟这家人是何关系,烦劳解惑,以免冲撞了小兄弟。”
这番话的意思是,如果胡正不能说明跟王姨一家的关系,那就别多管闲事,更不要玩什么仗义相救或英雄救美的把戏。
胡正松开黄毛,走到王姨身旁。
男子懵了,这算什么,我怎么猜不透他的意思。
黄毛在心里说道:可以呀兄弟,居然能体会到少妇的妙处,我刚才咋就没想到这茬,毕竟少女哪有少妇好。
黄毛全然忘记了胡正抓他头发的事。
两人明显误会了,却听胡正说道:“我旁边这位,正是我的准岳母。”
然后,胡正走到身高较矮的少女面前,指着对方道:“而这位方婧怡姑娘,便是我的未婚妻
李先生,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没等李管事回应,黄毛抢先道:“你胡说,我在这一带收了几年的保护费,从未听说过有这事。”
“咚”
黄毛脑瓜子被敲了一下,只见李管事揪着他的耳朵道:“什么收保护费,我强调了很多次,叫缴纳安保金,安全保障基金。”
黄毛白李管事一眼,嘀咕道:“那不是一样的嘛”
李管事揪得更紧了,“你懂个屁,收保护费是非法强迫行为,缴纳安保金是正常商业行为,你懂不懂法。”
黄毛冷哼一声,我要是懂法,会跟你们混在一起,早跑去都法院了。
我不就是啥都不懂,又懒得学,才来吃这碗饭的。
胡正就这样看着,看他俩能弄出什么名堂。
事实证明,不要跟傻子争论,李管事不再纠结,对胡正说道;“小兄弟,依理讲这是你准岳母家,我们不该打扰。
只是这小区家家户户都已缴纳,唯独不收你准岳母家的安保金,总归说不过去。”
胡正反驳道:“李管事的话不对,我也住在这小区,怎么不见有人朝我收保护费?”
李管事看了黄毛一眼,后者点头,他没收过。
别看他们气势嚣张,但也要看针对谁,有三种人的保护费他们不敢收。
有权有势的,家里男性成员多的,单身汉身强体壮且脾气不好的。
胡正正是最后一种,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像胡正这种人,他们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就怕对方来个鱼死网破。
所以,尽管胡正已经在小区住了一年,但从来没有人敢上门找他麻烦。
而王姨家这种女子多,又没男人撑腰的家庭,他们最喜欢。
不但要收,而且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黄毛的态度,让李管事意识到,胡正不好惹,于是主动让一步。
“小兄弟,这样你看行不,只缴一半,这样我回去也好交差。”
胡正拒绝。
李管事语气变冷:“看样子,小兄弟来者不善。”
黄毛走到李管事身旁说道:“李管事,我们才是来者。”
李管事一巴掌打过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转身,李管事又挤出笑容,“小兄弟,这样你看行不,只缴四分之一,这是我们的底线。”
胡正再次拒绝,“我把话挑明了,其他人我管不着,但我准岳母家一分不给。”
“给脸不要脸”
李管事沉不住气了,眼神扫向黄毛和另外两名小弟,“既然这样,我们一起上,那臭小子断然不是对手。”
黄毛点头,虽然他没见过李管事出手,但看对方成竹在胸的样子,他感觉这把稳赢。
随即,四人一起杀向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