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抱拳施礼,表示并无任何异议。
“甚好,既然皆无异议,那便速速返回做好充分准备吧。待到作战的时候,我自会亲临现场亲自指挥调度。”张铮果断下令道。
众人恭敬地抱拳行礼之后,有序地退出太守府大厅,各自着手筹备所需之物。一时间,整个大厅内显得格外安静。
此刻,宽敞而寂静的大厅内仅余下张铮、沮授和田丰三人。沮授面色凝重地开口道:“大人,方才您所言是否过于严厉了些?”
张铮听闻此言,不禁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回应道:“严厉?丝毫谈不上!倘若我不将话语说得沉重些,并明确地点醒他们,依此情形发展下去,后果必将愈发严峻。军纪于他们而言已然沦为可有可无之物,如此行径又与昔日那些肆意屠戮无辜百姓的黄巾乱贼有何差异?”
一旁的田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附和着说:“确实如此啊,大人。若军纪全然崩坏,百姓必然心生怨恨,进而奋起反抗。届时,咱们历经千辛万苦所夺取的领地,恐将化为乌有。”
张铮转头望向沮授,神色严肃地说道:“公与啊,身为统管军队事务的责任人,你对此亦难辞其咎。
正是由于你对他们过度宽容放纵,才致使如今这般局面。我期望待此战结束之后,能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整肃行动,务必杜绝此类不良风气再度出现在咱们的军队之中!”
“是的,属下深知此事,此种状况发生,属下实难辞其咎。待此战结束后,属下定当草拟全新的军纪,并传至各路大军之中,亲力亲为地监督他们切实执行整改措施。”沮授双手抱拳,一脸诚挚地说道。
张铮望着沮授如此情状,心中的责备之意顿时消散大半,移步上前,轻缓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言道:“吾知晓汝操持军中诸般琐事颇为辛劳,与云长、子龙、子山等诸位军中大将情同手足,对于他们所行之事,有时难免会有所纵容。
然而切记,原则性之问题绝不容许有丝毫损毁,此乃我方立足之根本所在,犹如基石一般稳固。
倘若基石崩塌,其后患必将难以估量。现今咱们不过仅有区区数十万之众的军队罢了,日后若要扩张至几十万乃至更多规模,那将会引发怎样的后果,汝不妨自行思量一番。”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田丰,语气严肃而郑重地说道:“元皓啊!今日之事也算是给你敲响了警钟。你所统领之下的各级官吏以及那些衙役们,绝不可有丝毫欺压百姓、横行霸道、仗势欺人、强迫交易之举。倘若一旦察觉此类行径,务必依照律法严惩不贷!”
“遵命!属下深知其中利害关系,请大人尽管放心便是。”沮授与田丰连忙躬身拱手应道。
“好了,你们且先退下吧。如今大战迫在眉睫,即将一触即发,你们免不了要殚精竭虑,辛勤操劳一番了。”张铮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沮授和田丰不敢怠慢,再次向张铮施礼后,便一同退出了大厅。待二人离开之后,张铮独自一人移步至那巨大的沙盘之前,双眼凝视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标志物,双手不停地比划出各种动作,仿佛正在精心布局一盘惊天动地的大棋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