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在你大周都城外遭到的袭击,难道你们大周就没有责任了吗!”
想到这里,范应泰的脸上浮现一丝薄怒。
许是看到了范应泰心中所想,贾琛一脸可惜的指着范应泰身后的使团护卫,开口说道:
“范正使切莫动气,本侯也未想到贵国使团的守卫如此松懈,如此不小心就被这些白莲教匪徒给近身伤了王子殿下。”
“要知道这白莲教匪徒袭击我昭武营的巡逻小队时,我昭武营的十几名士兵,被近百凶悍匪徒围攻,还反杀了数十名匪徒,而自身只有三名士兵受伤,如此看来,贵国一直以来吹嘘的后金勇士,也不过如此啊!”
听到贾琛此言,范应泰顿时面色阴沉如水,连后面的使团护卫中有不少懂大周语言的护卫,也满脸怒色。
这贾琛话里话外的意思不都是在说,他们后金勇士的勇武一直都是吹嘘出来的。
区区一些布衣叛党,就将让他们栽了个这么大的跟头,跟他们大周的士兵比起来,简直逊极了。
未等范应泰出言反驳,贾琛又对其插了一刀:
“当然,若是范正使执意要我朝给尔等一个交代,那我朝陛下便只能昭告天下,贵国使团在我大周都城附近,不幸遭到百余白莲教匪徒袭击。”
“白莲教?贾侯爷就一口认定袭击我使团的就是白莲教匪徒吗?”
范应泰咬牙切齿地问道,显然是感觉一切都太巧合,怀疑是这些大周官员自导自演。
“怎么不是白莲教的匪徒,这几具白莲教匪首的尸体,和我昭武营的士兵斩杀的百余匪众,便是证据!”
“总之,这伙贼人凶悍异常,你们一直吹嘘的后金勇士,远远不是其对手,还是靠我大周士卒的帮助,才给王子殿下和贵国使团报了仇!”
贾琛一脸嘲讽的冷笑道。
“由于使团护卫战力不堪,难以抵抗白莲教匪徒,死伤惨重,连贵国王子都身受重伤,命在旦夕,而今我大周派兵将伤害贵国王子的匪徒绳之以法,并愿意奉上大量财物,以示歉意。”
听到这话,范应泰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叫不好。
如果真让大周如此宣传出去,那么对于一直崇尚武力大金王朝军民,将会造成一场沉重打击。
你想想,一直被他们后金各族歧视的中原尼堪,却打败了击败他们的白莲教匪徒,这让他们的脸面放在哪里。
中原人可以称呼他们这些草原人为蛮子、野人、生民,他们都不甚在乎,可若是质疑他们的勇武,那简直就是骑在他们头上拉屎,叔可忍孰不可忍!
范应泰已经预料到,在他带队返回盛京之后,会被朝堂之上信奉武力至上的将领给骂死,而使团之中的护卫,估计也都会因护主不力,难逃一死。
而他,虽能保持性命,但日后在后金朝廷也会举步维艰,而且连他的家族,也会因他,受此牵连。
想到此,范应泰连忙拦下贾琛,开口说道:
“贾侯爷,此事万万不可啊!”
贾琛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哦?为何不可,既然范正使执意要为王子殿下和使团诸位讨个说法,我大周大国之躯,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还是范正使感觉我大周的歉礼太轻,不愿接受?”
“那就请范正使说个数,我也好禀报我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