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岁寒知道孔美慧理解错了，连忙又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喜欢用寻宝去买衣服吗？”

“你见我用过网购？”孔美慧没好气的反问一句。

她心里也觉得奇怪，明明张岁寒的目的是从网上卖东西来赚钱，按理说应该只说优点啊，怎么还提醒自己注意网购的缺点了呢。

在孔太后看来，没有顾客，岂不就是缺点。

“你的朋友们呢？”

孔美慧更觉得奇怪了，她狐疑地看了张岁寒一眼：“也没有啊。”

这么说着，孔美慧心里还咯噔了一下。顷刻间，张岁寒好不容易在她心里建立起来的“试一试”的想法，又开始有些摇摇欲坠。

张岁寒笑了笑，没说话。

孔美慧本还疑惑，看到张岁寒这副表情，心中顿时一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选的衣服，要符合网购的用户啊。就像是咱们饭店，能把饭菜卖给不饿的人吗？”张岁寒见孔美慧恍然大悟，便开始缓缓道来：

“所以，你挑衣服不是给自己挑的……你得选点二十来岁的女孩，喜欢的那种……”

想了想，张岁寒还是又补充了一句：“呃，甚至可以凉快点的那种，你懂吧？”

最先接受新事物的，未必全是学识眼界都是最高的那群人，这群人的占比太少了。其中更多的是，一些喜欢标榜自由，有些小叛逆性格在身上的人。

举个很浅显的例子。在不久后的将来，短视频的兴起，最开始玩的人群，并非社会地位很高，文化水平很高的人。

他们甚至还批判短视频，出现“短视频毁了孩子”“短视频毁了人生”一类的话。

但短短几年的时间，这些话就只是出现在高考前的校园中了。在网上报纸上已然不见，甚至开始支持这种经济发展。

而这些最先接受新事物的人群，心中向往自由叛逆，自然会在外表着装上有一定程度的体现。

总而言之，就是孔太后选的衣服，不符合这批“年轻，自由，喜欢尝试新事物，不喜欢稳定”的用户群体。

孔太后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想反驳，但仔细一想，还感觉有点道理：“那你自己选吧，反正就是试试，大不了到时候就关店，还是去开饭店分店算了，毕竟稳定点。”

不知为何，张岁寒在孔太后语气中，竟然听出了一丝置气。

张岁寒尴尬笑笑，但依旧没打算改变主意，于是挑选衣服的重任，落到了他的身上。

其实，没人下单就先买几件衣服，甚至数量还相当少，是很不明智的。

毕竟衣服这个东西，分尺码。但张岁寒此时是在强行推着这件事进行，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尺码不对，就再跑一趟呗。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让孔美慧有一种“已经为此付出了一些努力，放弃就半途而废了”的心理暗示。

张岁寒挑了些亮色系的短袖，和几条短裙，还在孔美慧一脸嫌弃下拿了几个小吊带。

孔美慧年龄较大，思想还是比较传统的。见张岁寒挑女装轻车熟路的，竟然审美还会看上吊带这种，她本想教训两句，但一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张岁寒最后还选了一身墨蓝色的连衣裙，相比较其他的衣服，明显显得端庄大气，有活力但又不缺庄重，有点像老师穿的那种。

“你这个怎么就买一件，而且风格差那么多。”孔美慧疑惑。

张岁寒结完账，把这身衣服朝着孔太后递了过来。

“诺。”

“嗯？”孔美慧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给我买的？”

“看你挑衣服的时候，挑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一看就是想花钱了。”张岁寒无奈道：“正好你儿最近赚了点小钱，就送你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