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昌侯见形势不利,义正言辞的扬声道:“靖安王拥兵自重,竟擅闯侯爵府邸,今日之事本侯定要找陛下讨个公道!”
既然杀不掉靖安王,那便败坏他的名声,让京中权贵人人自危。
今日他容锦能闯宁昌侯府,明日便能杀进其他府邸。
众人闻言神情骇然,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一直没说话的祁安站起身来,笑着道;“侯爷何必危言耸听,我二哥摆明了是来寻蒋世子的,可曾打杀了哪位大人?冤有头债有主,总归不过是你们两家的似怨而已。”
“私怨便可以带人硬闯我侯府吗?”
祁安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只眼底流露着勋贵人家天生便有的幽深,“宁昌侯,若说私闯府邸这事,蒋世子怕是要比我二哥更熟练吧?”
众人闻言暗暗点头,容锦只是性子漠然,大多时与旁人并无交集,相较之下还是蒋弦这匹疯狼更为可怕,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撕碎。
宁昌侯咬咬牙,以往他只以为这位国公府的世子爷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如今看来却也是个棘手的货色。
他见嘴上讨不到便宜,便也不再多话,也连忙抬身赶去后院。
宾客见状也想跟上去凑个热闹,能让靖安王执剑硬闯侯府定然是出了天大的变故,这种热闹自要凑上去一看。
可众人却被一只横伸出来的手拦住了去路。
“祁世子,您这是何意?”众人不解问道。
“众位是来吃喜酒的,又不是来看热闹的,这么好的酒菜再不吃可就要凉了。”祁安面上挂着笑,却有不怒自威之相。
有人壮着胆子道:“祁世子,这里是宁昌侯府吗,又不是安国公府。”
言外之意便是祁安多管闲事。
再者说他们有这么多人,难道祁安还能凭一己之力将他们全都拦住不成!
祁安闻言笑笑了,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潇洒恣意的坐了下来,还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腿长在众位身上,你们想去哪我自无法阻拦。”
众人闻言以为祁安让步,可刚抬脚迈出去便听祁安又幽幽的道:“但我这人记性好得很,我会替安国公府和靖安王府将你们一一记下。”
众人闻言心惊,若看了个热闹便与靖安王府还有安国公府为敌实在得不偿失,只能压下该死的好奇心,陪着祁安坐在席上静等消息。
祁安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慌得一批。
他这位二哥平时不理琐事,可若一旦发火那势必要见血的。
但愿事情不要闹大,否则即便他拦住一时,只怕宁昌侯也不会善罢甘休啊!
与此同时蒋弦刚要打开藏着顾青鸢的箱子,只听院传来惊呼喧嚣声,未等他起身查看,房门便已被一道外力狠狠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