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嘘,我偷偷跟你说,这二少爷压根就不想娶人家。”
“幸亏没娶她…”
“就是。”
“你俩可别这样说,说来也是岳小姐也是倒霉。”
“倒霉,难不成有人诬陷她。”
“就是,不过这岳家小姐算好的啦,虽然丢了名节,可人家现在过的好好的,岳家将她往庙里一送不愁吃喝还有人伺候,那奸夫被乱棍打的血肉模糊的听说算是废了。”
到底是谁在说话呀,为了寻找说话的声音,我强顶着恐惧在屋里开始寻找声音来源。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声音也开始加重,心脏里像卡了块小石头,每跳一下那颗小小的石头就滚一圈。
黑暗的地下室剥夺了人的视觉,却又慷慨的放大了其他感觉。
贺兰程躺在我的不远处,毫无生息的样子像是一座素雅的雕像。
我想我应该走过去,叫醒他。
我的脚步声落在地上发出“踏踏”的回声。
还没等我迈出下一步,叫喊声从地板下响起。
这声音尖利又怪异,像是人的声带一下子爆开时发出的绝唱。
我被吓的跌坐在地,声音并没有连续不停,而是在那一吼之后便消失了,只留下吱吱呀呀的声音。
像指甲摩擦书本的封面的背面——那页光滑的白色页面。
这声音听的我耳朵发痒,我开始不断的撞击墙面。
不不不,我不是被吓疯了,我只是想找到地下室的门而已。
四周的墙面像一个黑洞,仿佛要将我吞没。
我折腾了好久,久到我的头开始发疼,一抽一抽的疼痛让我将自己缩成一团,很快我陷入了比地下室更漆黑的梦境里。
等醒过来后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贺兰程蹲在我的面前,他拍了拍我的头:“醒了幸好你醒了,不然大雪封山都不好找兽医。”
大雪封山了。好可惜呀,今年又不能下山了。
云绮和卿云坐在大厅里吃李子。
“过来小桃月”。笑嘻嘻的云绮一下将我提起来,然后放在她旁边。
“看。”
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的转盘,好像是象牙一类的白色骨头做的。
“转到谁,谁讲灵异故事。”
不不不,我不是很想你们讲灵异故事,这里晚上已经够灵异了。
“阿?”贺兰程很是震惊,他对这个休闲游戏不是很感兴趣。“我先回卧室休息了。”
你还想住地下室?你也是有病
我眼睁睁的看着贺兰程朝着楼梯走去。
云绮抹哒干净一个李子塞进去我的嘴里:“整一个,哎卿云,羊能吃李子不?”
算了,指望不上,我跳下沙发跑了过去,我随着贺兰程踏上楼梯。
楼梯弯弯绕绕的我感觉走了不只一层台阶。
我们来到一个从没见过的楼层。
楼道尽头是几间屋子,我跟在贺兰程身后闪进了房间,房间里是洁白的墙壁,柔软的双人床和整洁的书桌。
我在房间里跳上跳下看来看去,确认自己没在做梦,也没有眼花。
跑出房间,在楼下的尽头看见了一扇窗户,可惜这扇窗户是按人的比例来设计的,我并不能看见窗外的景象。
突然一股提力将我提起,我贴着窗沿看见了楼下的山庄入口,所以,这是二楼。
“好了,去讲故事了,我们和苏知行这些年的灵异故事。”云绮一手抱着我一手拉着贺兰程离开了屋子。
“苏知行?”贺兰程很没有礼貌的摸了摸我的头。
“是呀。她超级厉害,我从来不把她当人看!”
“?那当什么。”
“当神。”云绮两眼淡淡闪着光。
苏新夏端着几根蜡烛从漆黑里出来,暖光在白色的巨大的蜡烛上一跳一跳的,白色的蜡油流下,流进托盘里头。
“哎?”卿云看见正在下楼的苏新夏,奇怪的问到:“你现在整这些?晚上点什么,山庄可停电了哦。”
他路过又看见被控制住的我,十分手贱的拍了我的脑袋几下,“框框。”的响声从我的脑袋上传出。
“哎呀,”卿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声还挺大。一看就是硬头”
废话,我将自己调了个,又趁卿云背靠沙发时,站起来撞了一下我们俩的头,卿云的头轻飘飘的,他的头连带着整个人向前走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好空的头,难怪看起来不太聪明。
“好了好了。”云绮把我扒拉下来,“既然人都齐啦,那我们开始吧。”
苏知行呢,我准备去找她,确让苏新夏拉回来。
他说,有一些人,苏知行现在不想见人,别去扰她。
“唰”窗帘被关上,昏黄的烛光而时明时暗像是在跳踢踏舞,发出滋滋的声音。
大家围在一起凑成了一个圆,中间的圆盘开始旋转,最后指针晃晃悠悠的停在了苏新夏面前。
我看见他的偷偷抹了一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