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也不是傻子啊。
别说野菜了,就算是人种的,要长成这样也不容易。
林挽想了想,去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增高鞋垫之类的东西。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化妆如换脸,好巧不巧,林挽前世可是苦练过一段时间的化妆技术。
虽然没有专业的化妆师那么厉害,又没有传说中的易容术牛逼,但只要她想,还是完全可以再凭空捏造一个人出来的。
……
第二天,林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再准确一点来说,她是被外边的吵闹声吵醒的。
刺啦啦的鼓声一阵接一阵的,伴随着还有尖锐的吆喝。
“交人头税了,不交者后果自负!”
林挽顶着被吵醒的怨气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她家小院站了十几个人。
院子本就不大,这么看去显得很是拥挤。
“大丫呀,这些都是县里来收人头税,你们家是一人五十文。”
说话的人林挽并不陌生。
这是原身的大伯李大山,与原身那已经不在的父亲是亲生兄弟的关系。
早些年分家的时候,这两兄弟闹得并不愉快,在后来又因为一些事,原身她父亲几乎与宗亲都断了联系,这些年也没什么往来。
黄大仁他们之所以直接向几个小孩要债,也是有这层原因在的。
如果他们问李大山要债,那根本捞不到一点。
原身和老二他们对于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大伯都没什么好感。
这点倒是出奇的一致。
此刻李大山笑容殷切,表情和蔼的看着林挽。
“律法上是十四岁以下,一人三十文,怎么都你这就变成五十文了?”林挽立即点出了关键所在。
“是这样的,这里面还包括地租了。”李大山解释。
“那些地不是你的吗?”
家中没有成年,能料理的田地的男丁,田地就由宗亲接管。
这些年的规矩都这样,也是有文书记载的。
“你当时接手那几块田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现在怎么又让我交地租了?”林挽翻了一个白眼道。
话落,李大山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笃定林挽一个黄毛小丫头不知道这些。
哪里想到,她既然会这么的清楚!
“反正律法是三十文,那就只有三十文,一共就一百五十文钱,多了一文钱都没有,我的脾气你也是清楚的。”林挽冷笑着开口。
原身可不是个窝里横的草包,疯起来不管不顾的,李大山都不知道被她指着鼻子骂过多少回了。
见李大山要说些什么,林挽直接打断,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十四岁以下的是不用交地租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大山深吸口气,沉着脸,尽可能的缓和语气道。
“是大伯弄错,这多出的二十文确实不是地租……”
“是多收的人头税?”老二听不下去。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