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接信交给巡防兵,让人传给严岛主。
巡防兵将信揣在怀里,一路小跑跑向飞鹰镇。路上想着聆歌的仪容,不知不觉心跳加速。
跑出七八里,见四下无人,就想拆信看看写了什么。可信纸折成心形,拆开无法复原,如果真是私信,知道内容肯定犯忌讳。
衡量一下,还是不看的好,因为还要靠严岛主吃饭。
原地休息半刻,跑到大镇正中。镇上也看见天上的羽族,全在讨论怎么回事。
进入议事大厅,严岛主正跟两个亲随商量,看是派人出去交涉,还是把对方请上飞鹰岛。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报信:“报!南岸寄来羽族信笺。”
严舸猛然抬头,发现报信的巡岸卢涛。
急忙问道:“信笺何在?”
卢涛笑着递上书信:“严爷,您挺风流啊......”
“什么意思?”
“寄信的羽族小美人漂亮极了,连信纸都叠了个小爱心,不是跟您发生过什么,能登咱们飞鹰岛吗?依我看,人家八成过来寻夫......”
“放你妈的屁,老子不认识羽族。”
严舸一把夺过书信,展开一瞧,气的暴跳如雷。
卢涛和旁边两人一同观看,写的哪是什么情信?分明羽族战书。
旁边一个年岁较大的捋着胡须:“岛主爷,这羽族祭司还挺文明。”
严舸震拍桌案,道:“卢涛,几个羽族登岛?”
“回岛主的话,就一个。”
“胆敢小瞧我飞鹰岛?黄贵,传令所有人南岸集合;尹先生,您老驻守飞鹰镇;卢涛,你去东崖敲响铜钟。”
为保飞鹰岛平安,严舸养了不少佣兵,东崖铜钟就是信号,每当岛上发生特殊情况,这些人都来帮忙。
卢涛明白来事不小,紧忙赶去东崖撞钟。黄贵遵从命令,即刻集结修士、护岛兵。严舸最为直接,御龟甲飞向海岛南岸。
港口早已变了模样。买卖商户全部关门,泊岸商船全部离岛,地上横躺焦尸,空中羽族备战。
不远处的岩石上坐着一个面容秀雅的羽族少女,年龄不过十六七岁。她的旁边放着羽纹节杖,手里拎着一颗人头,炉银色的双翼沾满血迹,外罩的素袍有些下移。
无心欣赏春色,跳下龟甲,切齿问道:“你是羽族祭司?”
聆歌将人头仍在他的脚下:“严岛主岛规不严,我替你教训教训。”
“飞鹰岛从未与羽族产生交集,为什么选择这里?”
“原因嘛......侵略?占领?又或者是屠杀、发泄。总之不会友好。”
“你叫什么?”
“聆歌。听我的名字有没有一种诱梦的感觉?闭上眼睛,倾听海浪,灯火阑珊,潮水伴歌。彼时聆听仙律,梦飞九霄云外,突然海妖袭岛,惬意舒适一扫而空。严岛主,这种感觉早习惯了吧?何必在乎海妖还是羽族?”
“羽族岂是海妖可比?我再问你,是谁让你进攻的飞鹰岛?”
聆歌媚然一笑:“漓雨书院康怜瑛。”
严舸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谁?”
“你的老相好康怜瑛。”
“我不相信。”
“康怜瑛很多年前就是我们羽族的朋友,不怕告诉你,她还是我族战士的情人。康怜瑛喜新厌旧你应该最清楚,扪心自问,她有多久没来飞鹰岛了?漓雨书院攀上镇安将军府如日中天,对她而言,你和严培就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严舸听罢,气的暴跳如雷:“贱人!真是贱人!聆歌,我儿子呢?”
聆歌没有想到他真相信,继续编道:“被镇安将军府的少将军做掉了。”
“董承业?”
“少将军是个好人,不忍她少个儿子,所以拜了义母。”
“董承业难来飞鹰岛,就派你们过来了?”
“要不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哈哈哈哈......无情无义,无情无义!羽族祭司,等我宰了你,再进凌腾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