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见雾便知不好,小心观察之时,忽见水面翻涌,进而宝剑破雾。
来不及琢磨对面踩的什么东西,急忙甩刀对剑,也就打了七八回合,两只水箭射中后背。
幸好术法不强,否则必被穿身,急忙腾挪交手之地,以防再被水箭击中。
一心分作两用,招数开始凌乱,渐渐失去先前的攻势。
严培本着吃亏不饶人的想法,一剑快似一剑,一招胜似一招。加上隐雾弓兵不断偷袭,攻守之势逐渐更易。
又过四十几个回合,沈策打的愈发吃力。
过程中回忆自身所学,认为想要取胜必须一招制敌;如果被对方察觉,难免想出应对之法。
抽身退入迷雾,严培不出所料的跟剑上前;打了几个回再退雾中,继续引严培追剑。
严培见对方连连败退,心里高兴至极,也就没想到身中计策。
沈策且退且战,且战且退;退了十几次,猛吸一口气潜入水下。
海上迷雾重重,水下波影澄清;睁开眼睛环视周围,瞧见浮在水上水化弓兵和飞鱼海兽。
行气聚语指尖,打出仅会的蝗雷术;水化弓兵碰上雷法瞬间破碎,再看水化海兽,正急游向弓兵处。
看清对手的位置,悄悄潜至近处,瞧着严培乱戳多时,飞身纵出水面,二指点在心俞。
横刀立于脖颈,得意道:“小蛤蟆,乱找什么呢?”
严培被点穴道不能动弹,后又利刃胁身怛然失色。
突然想到什么,发出一阵狂笑。
“沈策,你敢动我?信不信我让风铃岛的人全部陪葬?”
“我又不是风铃岛的人,吓唬谁呢?”
沈策嘴上这么说,心里不可这么想。风铃岛于己有恩,真能为了一时痛快搭上这么多条人命吗?
刀近半寸,继续道:“严培,你服不服?”
严培先是心头一紧,而后服软告饶。
“沈爷,别开玩笑。”
“那我问你,当面杀你的人还计较吗?”
“什么我的人,没听说过啊?”
“原来少岛主跟郑岛主一样识相。姓严的,你记住了,我能擒你一次就能擒你两次;你们飞鹰岛要敢伤风铃岛一人,我就给你切开晾着!”
说完解开他的穴道,一脚踹出几丈。
严培心里恨,可又打不过,最后只有解开迷雾,灰溜溜地退回本队。
队里,其父还有众人正讨论雾里的情形,看见严培这般模样,就知战败。
“唉,丢人呐!”
船头的白枫一笑:“严岛主不必责备,再练就是。少岛主,他胜了你就没提什么要求?”
严培摇摇头:“说飞鹰岛要敢伤风铃岛一人,就给我切开晾着。”
闻听此言,严舸更加气愤:“你一少岛主授人以柄,废物!”
白枫再次接话:“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常事?败就是败。”
“那这么着,我替少岛主找点脸,你看怎么样?”
严舸又惊有喜:“白爷打算亲自出手?”
“计策都想好了,当着众人不好杀,等我把他逼到远处,就给他宰了。”
“如此仰仗白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