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韩尚书与孙尚书在外面求见,您看要让他们进来吗?”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洒进御书房,萧宇烨正坐在案前,翻阅着奏折。
邵燃来到萧宇烨旁边说道,相比曾经的魏良,邵燃便显得更加的本分,伺候萧宇烨倒也是细心和认真。
“他俩一起来了?这倒是稀奇,让他们进来吧。”
萧宇烨听到这个消息,大致也猜出了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了。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即户部尚书韩锐进与礼部尚书孙雍几乎同时走了进来。
“臣,拜见陛下!”
两人恭敬地行礼,表情却很是严肃,仿佛显然是有话要说。
萧宇烨见状,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道。
“二位怎么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莫非是礼部和户部出了什么变故?”
韩锐进和孙雍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陛下,泰山封禅之事,万万不可!”
萧宇烨基本上选择性无视了韩锐进,对于他来说,提出反对意见是正常的,可礼部孙雍怎么也掺和进去了?
“按理说,作为礼部,应该是很希望进行泰山封禅这种能够计入历史的事件,难道孙雍也跟着韩锐进学坏了?”
萧宇烨狐疑地看着韩锐进,而一边的孙雍稍作沉吟,缓缓说道。
“陛下,还记得那场瘟疫,我朝已于大半年之前举办了祭天大典,祭祀上苍的任务便已经完成了。
此时贸然举行泰山封禅,不仅是对上天的不敬,更是劳民伤财,恐怕会徒增百姓负担。”
“武朝盛世之际,不可因好大喜功而毁了百姓的安宁。”
孙雍的声音坚定,字字恳切。
萧宇烨听后略感不满,反驳道。
“这两次祭祀怎可一概而论?上次是为患病百姓请命,这次则是宣扬国威,让皇城外的百姓了解一下如今朝廷的行动。”
“再者说,泰山封禅的费用并不需要增加赋税,从国库调用便是。”
而听到关键词,韩锐进也是条件反射地说道。
“陛下,国库空虚啊!”
萧宇烨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不满,他看着面前的两人,只觉得他们在胡闹。
“此前商队回城,为国库填充了许多资金,如何还会空虚?”
韩锐进见萧宇烨似乎真的生气了,一时也是有些动摇,但还是坚持地说道。
“商队回城,确实带来了不菲的收入。可现在商队再次出行,本就需要更多的开支,泰山封禅所需资金更是庞大。”
“微臣以为,朝廷有必要居安思危,为未来考虑,若再有什么变故,也好有充裕的国库来应对。”
韩锐进越说越激动,他仿佛想起了年幼时家中无粮的日子,只想尽可能为国库留存些“应急资金”。
“陛下,百姓才是国家的根基。若是为了封禅而影响百姓,我朝很可能会因此再产生地方暴乱。到时候,或许适得其反。”
孙雍的语气相对平静,但依旧显现出他对这个问题的重视。
萧宇烨沉吟片刻,也是理解了他们两人的想法,无非就是担心后续会掉链子。